顧蔓蔓看著自己的丫環被司徒楓帶走,心裡雖然著急,但是又奈何不是夜辰寒的對手。現在自己也是自顧不暇。
“好,我告訴你。就算是給我再一次選擇的機會,那個人就算不是夜君瀾,也會是靳遠哥哥。而最不可能的,就是你!”
夜辰寒額上青筋暴露,徹底失去了耐心。偏生蔓蔓還一臉厭惡的看著他,這樣暴力而瘋狂的他才是夜辰寒真實的面目吧!
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夜君瀾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如此大力的抓著她的手,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靳遠哥哥就更不用說了,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會傷害她。
“放開她!”
夜君瀾高大偉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看著兩人此刻的動作。一股子無名的邪火竄高,幾乎要燒光了整片草原。
目光掃到他拽過自己女人的手腕時,那股子怒火直接氾濫成殺氣。也不管自己有傷在身還失血過多的情況,夜君瀾一掌拍去,而這一次,夜辰寒選擇了正面迎接。
強大的兩股內力相撞,屋子裡氣氛冷凝。
蔓蔓被直接甩到了座位上,屋子裡響起了幾道“砰砰砰”的巨大聲響,原本好好的桌子,屏風,茶壺,皆被震的粉碎。
“啊”
“噗”
伴隨著丫環下人們的驚呼,兩人後退了幾步。夜君瀾一個帥氣的轉身,收袖。背對著蔓蔓,那白皙的下巴上赫然多了一縷血絲,稱託著他精緻冷酷的容顏更添幾分邪魅。
而夜辰寒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聽聞夜君瀾有傷在身卻沒有想到他還依舊如此強悍的接下了他用了十成功力的一掌。
“相公,你沒事吧!”
聽到妻子的關心,他立刻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血跡擦去。又恢復了那雲淡風輕的淡然模樣,雙目看著蔓蔓的一刻,多了幾分溫柔和擔憂,那張臉上比之前僵硬。
溫熱的大掌一伸去,握住了她的手腕。如果仔細看,不難發現他握的,剛好是方才被夜辰寒抓過的位置一點不漏。
蔓蔓被他這小動作甜到了心裡,無言一笑。
“哼,你也不過如此”夜辰寒忍著心口的翻湧感,嘴上依舊冷嘲著夜君瀾。
此時,門外,司徒楓帶著一排穿著甲衣計程車兵跑了過來。都是帶著武器,弓箭,殺氣瀰漫。
“四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傳太后懿旨,齊王涉嫌殺害前太子夜羽明,嫁禍藍家的嫌疑。六弟,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乖乖的自己跟我走!”夜辰寒得意的笑了,從懷中拿出了一卷明黃色的絹布。
他身後的將士也紛紛包圍了整個花廳,夜一帶著夜二還有府中一眾的侍衛從外圍包抄。
“刷刷…”
房頂上,已經埋伏好的弓箭手也探出了頭。
雙方對站,互不相讓,惡鬥,一觸即發。
“卑鄙!”蔓蔓終於知道他剛才是發哪門子的瘋了,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他以為夜君瀾現在被控制了,自己就會委身與他嗎?
“這是大理寺調查的結果,太后已經過目了。刑部的公文也在這,六王妃可要看看?俗話說的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也是無可奈何不得不公事公辦。”
“呸,你少拿這樣虛偽的話來搪塞我,具體怎麼回事你再清楚不過。”蔓蔓抓緊了夜君瀾,另一隻手放在腰間。要是實在不行,就讓暗衛掩護著,她保護夜君瀾衝出去。
“六弟,為了她好也為了你好。你還是儘早休妻吧!你難道要顧小姐剛剛嫁給你就守寡嗎?”
夜君瀾卻置若罔聞,到是蔓蔓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委屈道“你敢!”
“蔓蔓,你先回候府住一段時間。我進去走個過場罷了,不會有事的!”
“你騙人!”蔓蔓星目裡水霧朦朧,紅唇微啟忍不住豆大的珍珠從眼眶滾落。看上去真是像被主人遺棄的小貓一般可憐。
換了平時他一定會耐心的低首吻去她的淚珠。但是現在非常時刻,夜君瀾只能用袖子給她擦了擦,捧著她的小臉埋在自己的胸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沉的道“蔓蔓,現在最重要的是,救醒父皇。這個重任就只能交給你了,彼岸花明日晚上就會開了。”
“相公”
“不哭,等我回來。”
夜君瀾說完,放開了她。轉身又恢復了高冷的神態,睥睨的看著夜辰寒一行人“走吧!帶路”
那樣子,似乎不像是去坐牢的,而像是請他出山一般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