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終於舒服一些,夜景天也微微一笑,也不再壓抑著自己變得大開大合。
低低高高的聲音響起,細弱的哭腔夾雜著細碎的嘎吱聲和嘶啞的喘息……
床帳搖曳,一雙人影猶如交頸纏綿。終於在天快亮時漸漸停歇。夜景天熱得大汗淋漓掀起了被子露出修長的軀體。
睡在他胸口的女子白皙的香肩上全是青紫的痕跡。
這都是他弄的,男人頗為心疼而自責也有些許驕傲,朦朧的晨光中累了一夜的她深深都睡去。
將她放好,小心的拉上被子。含笑的看了好一會直到門口敲門響起。夜景天頗為不捨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問,穿了衣服輕手輕腳的出門。
對了,昨夜餘毒未清,又鬧了半夜。原本準備走的他倏然停下看步子,看著德海目光還是和以前一樣寒冷“你去藥店抓藥吧!清毒養神”
“是”
雪柔這一暈,便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剛剛動了一下……,意識到那是什麼時羞得她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還有他的氣息,看樣子也是剛走不久。
禽獸,竟然壓著她鬧了那麼久,看起來冰冷拽酷的,原來也是個色狼。雪柔扶著自己痠疼的腰肢欲哭無淚,哆哆嗦嗦去屏風後面隨便洗了洗。
換上了新的碧羅裙,明明還是一樣的裝扮,可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卻又恍惚覺的有所不同。
“雪小姐在嗎?”
“在,請進吧!”女子話落,門口的德海也進來了。手上端著一碗藥,目光沉靜。
那藥……
她有些不敢置信,心裡彷彿被刀割一般絞痛起來,比昨夜經歷的那一刻還要沉痛千百倍。
“姑娘趁熱喝吧,為了你和主子都好!”德海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說實話還是有些同情她的。
可這種事情,高門大戶一向規矩如此。殿下的身份,雪姑娘即便是嫁進來也只能是妾。
太子妃目前還沒有生下嫡子,在這嫡子出生之前庶子這種存在是萬萬不能有的。
雪柔臉色一變,笑意凝住,轉而變得不屑和諷刺。在他驚訝的目光中端起了碗,咕咚咕咚幾口嚥下。舌尖的苦澀藥味沖淡了他留下的氣息,女子霸氣的抹了抹唇,手上藥碗砸去。
“咔擦”四分五裂。
一地的碎片和藥渣!
“你……”德海蹙緊眉頭,這雪小姐脾氣可夠火爆的。
下一刻,女子臉上卻是笑意盎然,如花般明豔。從腰間扯下一個綠色繡花的荷包,猛的丟到了他腳邊“告訴你們家主子,他技術太遜了,也就值得二十兩!”
德海暴怒,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們家主子比喻成青樓裡的男倌,還貶得一文不值。
“滾!”雪柔也不怕他,怒瞪一眼。隨即忍者痛意狠狠的砸上了木門。
門關上,她感覺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淚水無聲的流下,果然是自己一廂情願。
有什麼好哭的,自己選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下去。昨夜,就當被狗咬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