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掙脫不開他的手,只好暗自瞪眼,乖乖的站著。
“靳遠哥哥,你…你這幾年還好嗎?”不知道什麼緣故,這三年裡,靳遠只給她寫過兩封信。最近的一封,還是半年前詢問沙漠之蟲的狀態,另外告知了蔓蔓他已經尋到了蛇膽。
她不知道的是,靳遠其實三天便給她寫一封信。卻全被夜真子阻攔了下來,原因,逃亡圖中切不可暴露行蹤。
所以,這三年裡。蔓蔓對他發生了什麼其實所知甚少。可靳遠卻不管身在何方,也沒有忘記詢問她過的如何。
一年前,靳遠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迎娶丞相府的嫡長女,從他答應婚事的那一刻起,靳遠知道自己和蔓蔓永遠沒有可能了。
可現在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孩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東方靳遠的心彷彿在滴血。彼時,夕陽斜照。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那抹微笑照亮了他的心裡每一個角落。
蔓蔓說,會等他回來。
時光流轉,他不得不娶。而她,似乎也有了新的幸福
不是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場面嗎?怎麼還會失去風度,如此心如刀割。
夜君瀾看著情敵那失魂的悲痛在眼底蔓延,更是緊緊的握住了那雙小手。他並沒有打擊到情敵的快感,反而,更是擔憂。
相比較夜辰寒,靳遠,一個表面溫和,其實能屈能伸,忍辱負重的冷血男人,卻對蔓蔓一個人露出所有的溫柔。這樣的人,是不會甘心放棄。
兩個男人看似不同,卻其實都一樣。一樣的看淡的世間百態,一樣的冷漠無情,甚至,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就像是冰與雪的碰撞,夜君瀾,就是那沉穩內斂的冰;而靳遠,是夾著浪漫的冬雪。
“還好,只是事務繁忙。所以,一直沒有回來看看你。蔓蔓,你。過的好嗎?”
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柔,手也下意識的想摸一摸女子的頭髮,伸出去的一瞬間又遲疑了,緩緩收回。
“靳遠哥哥,沒事的。你是太子,不像我這樣的無業遊民,可以睡到自然醒。對了,你…身體可好了?要注意休息喔。”
靳遠聽著她關心自己的話語,心裡一陣暖流滑過,不管如何,蔓蔓心裡他還是不一樣的。
可夜君瀾卻是黑了臉色,下意識的握緊了那雙柔夷“聽聞太子妃也同行而來,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提起那個名義上的太子妃,還是當著蔓蔓的面,靳遠臉上有些慍怒。瞪了一眼夜君瀾,可惜,後者一雙美目含著得意的笑意。
沒錯,本王就是故意的!
更讓靳遠失落的是,蔓蔓似乎毫無反應…
他還記得那年,孫柔要搶他回去做侍衛,小丫頭義無反顧的站在他的面前。
蔓蔓也聽聞他娶了太子妃,心裡稍稍有些難過,轉念一想自己都有夜君瀾了,就要趕快放下才是。於是,故意做出了一副毫無反應的臉,柔聲笑道“想來是嫂子初來晉國,水土不服。下次靳遠哥哥再帶著嫂子過來聚聚也好,幾位哥哥們聽說你要回來,特意偷了我爹爹的好酒呢。”
“她不是你嫂子”靳遠厲聲打斷,又後悔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暴躁過。看著眼前那小人兒一臉驚訝的樣子,他立刻解釋“蔓蔓,我。我沒有吼你。”
“靳遠哥哥,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娶了人家。你都有責任做好一個丈夫,負起責任才是。”
靳遠苦澀一笑,面上的笑意看起來落寞至極“好”
“蔓蔓你放心,你嫁給我以後,我一定對你很好恨好的。”夜君瀾見縫插針的補充了一句,故意看了一眼靳遠的神情,剛才的不快一閃而逝。取而代之是說不出的爽快。
蔓蔓唇角微抽“我有說要嫁給你嗎?”
“你摸了本王,也親了本王。你必須得對本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