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兩人的沉默中流逝,江景淮感覺自己被她這一番針灸,似乎真沒有剛才疼了,手臂也恢復了知覺。
“你還真有幾分本事,不錯。”
“哼”我可是二十一世紀天才女醫生,一把貂蟬玩得賊六。
“瞧瞧,誇你一句要上天了。哈哈哈”
蔓蔓懶得理他,低頭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卻剛好傷在了右手,一陣火辣辣的疼。
江景淮自然也看到了她白嫩的手臂上血珠子一片,粉色的裙子都染紅了。目光一下子變得詫異起來,難怪她只是施針都累的滿頭大汗。
原來,是忍著痛給自己處理傷口。
說她笨吧,這丫頭卻又幹了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比如擊鼓告狀,著實令他驚豔了一把。說她聰明吧,連疼了都不會說一聲,把藥全給他用完了。
“怎麼不早說。”
“小傷,包紮一下就好。”笨丫頭笑了,那雙美目晶亮不已,臉上還花著明明是狼狽不堪,可江景淮突然覺得她還是那麼可愛。
蔓蔓說著,拉起自己的裙襬,找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地方。牙齒一咬,撕下兩條布條。一個是給江景淮,另一個是給自己的。
“現在怎麼辦?”蔓蔓小聲的問道,少年已經在閉目養神了,乾涸的嘴唇不想說話只是哼了哼“先恢復一下體力”
見他睡著了,蔓蔓也不敢打擾他。這裡雖然是地宮,但是總會有出口吧,要不,先出去尋一下。這裡沒有水和食物,他們撐不了太久,何況都帶著傷。
要說,蔓蔓運氣也真好。她剛出去就被一道黑影跟上了,那人目光始終盯著她,見她蒼蠅一般都亂竄實在是無可奈何。
只能暗中默默給她留下記號,以她的聰明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蔓蔓在這黑暗的地方找了許久,果然,在一塊陳舊的燭臺後面找到了一個標記的符號,難道,是修築時候工人留下的出口。一想到這個可能,她貴人不由得臉上掛出了笑容,順著記號標記的又走了一截。
前面又回到了他們進來時的山洞小路,太好了,真的是這條路。馬上回屋告訴江景淮,蔓蔓剛離開,她身後的黑影也欣慰的笑了,飛身離去。
而這邊江景淮見顧蔓蔓久不回來,擔心這丫頭會不會發生了什麼危險,捂著傷口還是艱難的起身尋去。
只是,他和蔓蔓走了相反的方向,不僅沒有找到。還把自己也繞迷路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穿過黑暗的山洞,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小型祭壇。
這裡比外面裝修得更華麗一些,祭壇周圍被銀色的液體包裹著,而祭壇中間,五根粗大的鐵鏈困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那人看不清年紀,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那一雙藍色的眼睛淬滿了毒液一般看著對面的人。
江景淮見狀,好奇的走了上去,那人也看到了他,一雙眸子從狠毒變成了驚訝,隨後變成一抹不明的情緒。
他慌亂的用手扒著頭髮,遮住自己的臉,那頭髮已經十幾年沒有好好洗了,此刻髒的油都凝聚。
他渾身上下鮮血斑斑,散發著一股子臭味。
江景淮用手捂住了鼻子,看著他的肩膀被粗大的鏈條穿透了琵琶骨,頓時驚訝。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地宮裡面。
“你是誰!”
聽到江景淮的聲音,那人身體一顫,隨後苦澀一笑,嘶啞而尖銳的聲音響起“忘記了,我已經忘記了……”
“年輕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從左邊有一個機關,那裡可以出去。”他說著,激動的用手指著自己身邊那機關,可惜,江景淮並沒有聽從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