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兒走了,許靜這才悠悠的醒來,眉目中全是水光,黑白分明的。
她身上還有著自己的痕跡,夜羽明頗為心疼的給她揉了揉肩膀,輕聲問道“可有哪裡不適?我叫嬤嬤過來給你看看!”
富貴人家一般都會有專門教導主子燕喜之事的嬤嬤,她們也精通醫術藥膳等。更何況這皇家子弟,自然府中也養了。這種事情許靜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知道,咬著一口銀牙,淚水肆虐“不用”
夜羽明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剛才弄疼了她耍性子呢。這府裡上上下下,誰不是笑顏相迎接。只有這丫頭敢給他臉色看,不過,自己就喜歡她這高傲不是。
“殿下,還請安排奴婢進宮,再晚,只怕要被發現了。”
“你休息一會,我叫人先去和五妹說一聲,隨後送你進宮。靜兒,你我都是那種關係了,以後不必如此生疏,叫我朝暉即可”他名羽明,這朝暉乃是及冠之時,父皇賜的名字。
也只有與他親近之人,才有資格喊。
“禮不可廢,奴婢不敢!”許靜低眉順眼的道。紅唇揚起一個嘲諷的笑顏。
要不是自己剛才無意醒來,還真不知道他這畜生剛剛和自己翻雲覆雨就立刻可以玩弄另一個女人,就在同一張床上。
夜羽明被她這前後冷冰冰的態度給傷到了,心裡一陣無奈。同時,也納悶至極。
有一就會有二,有三,有四。連續好幾日,夜羽明都會進宮去給太后,皇后請安。趁機也溜到了許靜的院子裡和她見面。
許靜一見了他,眉頭緊鎖。下意識就準備躲,只可惜,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她一般,夜羽明輕而易舉的便堵住了她的去路。一個打橫,抱向了裡屋。
“殿下,不可!這…才是辰時。”
“白日淫宣又如何,你是本殿下的女人,無可置疑。”他冷笑一聲,一手捂住了她的唇,一手將她的衣服撕得乾乾淨淨。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許靜看著一旁熟睡的男人。美目一紅,手緊緊的握住了那枚金簪。
殺氣,一閃而逝。
只要殺了他,自己還是清白的。要不是他強了自己,她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簪子離他的心臟不到一寸,許靜卻突然停了動作。無聲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側首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還是一樣的明豔,眉目中缺已經多了婦人才有的風情。
他還不能死!
他若真的死在這裡,自己也難逃干係。倒不如好好利用這一顆棋子。讓自己活的精彩才是正道。
思前想後,那日自己也就只喝過房間裡的水,想來是那水的問題。而這藍顏兒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找自己談話不過是個幌子。
她竟然利用自己的清白去爭寵。許靜的目光變得凌厲一場,殺氣瀰漫,好,好個藍顏兒。
你想爭寵是吧,本姑娘便幫你一把!
五公主和太子妃合資開鋪子的事情也終於落定了下來。許靜成為專門跑腿的傳話人,這一來二去,竟然和太子走得異常近乎。
這一日,許靜前來送樣品,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夜辰寒。他今日穿了一件紫色的單衣,金冠束髮,一派俊美文雅。許靜下意識低頭,眼裡有著說不出的委屈和眷戀。
自己已經不是完壁之身了。
而他顯然也知道了這事情,刻意和自己也保持著距離。
“奴婢見過四王爺,王爺萬福。”
“許大人”
他偶然看了一下她,回憶起那日在書房門口聽見的曖昧之音。讓他好奇的是,女子看向自己時,那一雙眼睛裡全是眷戀和痛,還有深沉的情愫。
她都已經是皇兄的女人了,為什麼會對自己發出那樣似乎是看情人的目光。
夜辰寒不想與她有太多糾葛,避免與太子殿下產生了嫌隙。可偏生這女孩子卻每次都像是提前預知自己的行蹤一般,總是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