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會場的另一邊,顧瀾剛剛收拾好心情,突然發現那毛筆不對勁。他沾上墨汁後,一落在紙張上便會開始暈染開,最後糊成一團。
這是誰在整他!
少年目光瞬間變得威嚴起來,死死的盯著那試卷。
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蔓蔓和母親嗲著丫頭在會場的門口等著,出來的人皆是一身的狼狽,蓬頭垢面,精神萎靡不已。
哪裡還有當初進去時的意氣風發,其中還有兩個是哭喊這被禁衛軍押解走的。
想來,是因為考場作弊而被抓住了。
蔓蔓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都快要忍不下去了,那白月白的身影。與眾人的風塵僕僕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一身的白衣如雪,不染纖塵。俊美如畫的面容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精神似乎還很好。
“阿遠哥哥,你出來了!考的如何”
看著眼前可愛的少年,靳遠的心也像這六月的晴天一般,明媚不已“很好!題目不難。”
“那就好,我也相信阿遠哥哥一定可以的!”
兩人聊著天,一旁的微胖婦人卻是注意到了方才靳遠是用手語說的話,圓臉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一個啞巴也妄圖做官?口不能言,如何為民辦事?可笑”
話落,靳遠眉頭一蹙,長袖下的手微微一顫,目光始終不曾看向別處。
終於,舒展了長眉,只是淡然一笑。
“話別這樣說,人家雖然是啞巴!但是你看見那小姑娘了嗎?那可是顧侯爺的閨女,這少年可能是他們家的童養夫吧!”不然誰家會憑空收留一個孤兒,還給他機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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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聞言,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靳遠是她們顧府的救命恩人,是貴客。
“說得有道理,那顧小姐生性刁蠻,目中無人,這顧侯爺可能是害怕她以後嫁不出去,所以提前找了這麼一個美少年養著。”夫人小聲的嘀咕著,又惹得眾人一笑。
蔓蔓自然也聽到了,轉首看著兩人。
其中一個她認識,又是白夫人,而另一個微胖的似乎是三天前那個和杜太傅說話的人。
說她嫁不出去就算了,為什麼要侮辱阿遠哥哥是啞巴。
蔓蔓咬著牙,目光直直的看著兩人“你們兩,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婦人一笑,長眉輕挑“說就說,我們只是說那少年一個啞巴也來科舉,這不是事實嗎?”
“住口,啞巴怎麼了?總比你們這些會說話的長舌婦好,我看你們這群老女人就是寂寞空虛冷,從小缺鈣,長大缺愛。閒的發慌是不是!”
她說話的語速很快,噼裡啪啦和放了一串鞭炮似的,偏生卻又字正腔圓,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入耳。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耳朵裡,那被罵的兩個人更是一陣臉紅,周圍認識的人也不少,可沒有一個站出來為她們說話的。
長公主也被女兒這氣勢嚇到了,蔓蔓這嘴皮子可真利索,這孩子性格也太愛恨分明瞭些。
“蔓蔓”
“孃親,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的人就是給臉不要臉,白夫人,你說對吧!”蔓蔓笑問,夫人臉上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