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銅鏡折射出交疊的身影,她迷糊之間看著那鏡子中的男人,除了稍微紊亂的呼吸,他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冷肅而俊朗。
即便是翻雲覆雨時,也是一臉禁慾冰冷的神情,令人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的腳下。
“啊…那,那人卻是是我們的王牌。可。唔,不是說要慎重嗎?”美人起身,主動的撅起了自己的美臀,讓結合之處更是親密幾分。
男人卻是突然停止了動作,動作乾淨而利落的整理好了衣服“有人來了,你自己注意一點。仁壽宮那位也要回來了”
正是激情時刻,破碎了一地的紗幔和地毯上的濁白體現出他的到來,不然,她一定會以為這一切只是場夢境一般虛幻。
她依舊匍匐在桌面上,腦海裡還回味著那在體內狂肆帶來的快感,銅鏡裡的容顏緋紅如霞,任誰看都會心動不已。
就是她自己也這樣認為,可男人卻是每一次都不會停留,說走就走。
“娘娘,宮中進了刺客,您這沒事吧!”屋外,傳來侍衛統領蕭戰的粗獷聲音。
女子微微喘息著,沉默了幾秒厲聲冷喝“滾!本宮這沒有什麼刺客!”
聽著那一串步伐緩緩離開,一切又恢復了安靜,她緩慢起身撿起了紗幔擦去地毯上的液體,這才回到了床上自己緩緩紓解著剛才未完的情事。
空曠的大殿隱隱約約傳來細細的聲響,似哭非哭,只有門外的宮女低著頭面紅耳赤的看和不遠處的屋頂,不敢多言。
今日的頭顱令得大家更是心驚肉跳,生怕下一個便成了自己。
…顧府後院
九月中旬的盛京依舊火熱,曬紅了後院的楓葉,一池子凋零的枯荷垂頭喪氣。
白福也長了秋膘,最近便胖了一大圈整日懶洋洋的趴在她身邊,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蔓蔓懷中的小糰子。
吐了吐舌頭,白福翻了記白眼:小子,你是狼。怎麼會到這裡來?
小傢伙委屈的抬頭,面前的真的是狗嗎?這麼大的體型,打不過打不過:白叔,我是一隻好狼。
你叫我什麼?白叔,我有這麼老嗎?白福低下了身子,齜牙咧嘴的衝著小六一陣低吼。
小傢伙瑟瑟發抖的往蔓蔓懷中縮著,爪子搭在她的腿上拍了拍:小仙女,小仙女,快救救我。
蔓蔓還以為小六是餓了,隨手把盤子裡的零食丟給了它,小六驚恐對面的殺氣更重了。
小傢伙也不是傻的,立刻用嘴叼著肉脯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白福的身邊,仰著一雙真誠的眼睛:大哥,這個是小弟孝敬你的。
白福吃下了肉脯,滿意的用尾巴舔了舔嘴,伸出狗爪子摸了下小六的頭:以後也要這樣,這,是規矩懂嗎?
汪汪汪,小六回應道。
白福一一陣無語,媽的,你是狼啊!怎麼學狗叫…
這叫聲很快便引來了主人的注意,小丫頭放下書籍,一把揪住小六的後頸它頓時便並手,並腳的身子自然蜷縮。
“小六,你這孩子。不要亂叫,我要學習。再打擾我,我就把你一鍋燉了。”
小六眨了眨眼,很老實的點點頭。
“啊遠哥哥,你怎麼來了?”撇見不遠處那一襲青衫,小丫頭手一鬆將小六塞到了白福的懷裡。
一雙狼眼對上一雙狗眼,皆是看呆了。
少年緩慢的走來,一襲青衫飄逸俊朗,映襯著眉眼如畫當真如同謫仙般,纖塵不染。
他藏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一隻白色的小兔子便這樣送到了她的眼前。紅紅的眼睛,短尾巴,長耳朵毛茸茸的煞是可愛。
“好漂亮的小兔子,送我的嗎?”
“我在後山撿到的,感覺她很像你,所以就抓回來了。”少年拿出腰間的木板和炭條刷刷刷的寫道。
蔓蔓湊近一看,他的袖子都被染黑了一角。阿遠哥哥不會說話,真的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對了,可以學唇語啊!這樣至少和她在一起時不用那麼麻煩,小丫頭靈機一動抱著兔子便拉著他撒腿就跑。
靳遠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蔓蔓拽到了顧長臨的書房。若是一般人自然是不能靠近書房半步的,可來人是蔓蔓,守門的四平只好乖乖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