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也不差,這惡人先告狀的膽量也不是誰都有的!”
兩人面對而站,一雙眼裡全是火苗,一觸即發的大戰似乎下一秒便要爆發。
氣氛變得凝澀,冰冷到了極點。
就在蔓蔓以為白夫人要發飆時,她卻是突然笑了,“好,既然如此。日後,也不必再見了。告辭”
“慢走不送!”
一場鬧劇以冷場散了,蔓蔓不由鬆了一口氣看向母親,後者還是緊繃這一張容顏,滿是怒火。
“來人,去把四位少爺也給我叫到前廳來!”
“娘,不關哥哥們的事情!”看樣子,孃親雖然是力退了勁敵,可耐心的憤怒還是沒有消散的。
長公主水袖輕甩,優雅的坐在了首座上,看了眼許靜終究是一嘆“靜兒,你先下去吧!”
“姑母,此事雖然嚴重,但是蔓蔓也是無辜的。姑母別生氣,是靜兒不好,沒有看好妹妹!求姑母責罰”
少女含淚,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她的面前,微微低首隻露出半張恬靜的容顏。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似乎很是真情,蔓蔓卻是覺得噁心不已。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兩面三刀的人!真是令人噁心。
“是嗎?堂姐在學堂不是還口口聲聲說是我先撞人的嗎?”蔓蔓話落許靜臉色通紅,閃過一絲尷尬。
長公主面色不動,心裡卻是一怔,失望透頂。彷彿置身在年冬臘月般的寒冷,她自問待侄女猶如親生,毫無虧待。
當年,許家出事全府的女眷充為官妓,要不是長臨和她,許靜此刻早在青樓任人欺辱。
“蔓蔓,你可不要胡說。我是你的姐姐,怎麼會幫著外人欺負你呢?在學堂時,我見白小姐尋死覓活,害怕她出事這才幫她說了一句話。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蔓蔓竟然無言以對,好話壞話全被她一個人說完了,不管如何,竟然還是為自己好了?
長公主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夠了,不要吵了。靜兒,你先下去。顧蔓蔓你給老孃跪好,誰準你起來了?”
“娘”
“你給我閉嘴!”
猝然一喝,蔓蔓委屈的看著母親,美目忍不住便掛上了晶瑩的淚花。只好重新跪下,卻是不甘心的看著許靜。
後者淡淡一笑,櫻唇輕啟“姑母,靜兒告退了!”
“去吧!”
許靜剛巧邁出門,便看見了沈嬤嬤帶著四位公子迎面而來,她屈膝行禮正準備嬌聲叫人時。
顧青卻是徑直的從她身邊經過,接著是顧瀾,顧橫。只有走在最後的顧言稍稍點頭,算是應了。
許靜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這,是在無視她嗎?
她身邊的丫鬟看著自家的小姐一瞬間變得陌生,為她猙獰的眼神而嚇到了“小姐…你,你沒事吧!”
“沒事,走吧!”
進入了大堂,便感覺氣氛不太對勁。蔓蔓跪在中間,首位上的母親冷著臉,一言不發。
“見過母親!異口同聲)”
“跪下!”
“孃親,我說過了。真的不關哥哥們的事情!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就好了!”蔓蔓近乎懇求的看著她,重重的磕了一記
頭。
長公主對於蔓蔓此舉似乎有些感動,女兒雖然還是頑劣,卻是一個懂得責任擔當的人。
“母親,是那白悠偷雞不成蝕把米。蔓蔓也是為了自保,我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妹妹,母親要罰。就罰我們,別打蔓蔓!”顧言撩起長袍,直直的跪下。
緊著著,顧橫,顧瀾,顧青也紛紛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