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國皇都,鯤鵬教盤據於此已有一月時日,自從被這個天界六線勢力佔據後整個胤國上下變得渾渾噩噩,胤國皇帝早就被架空,成為了一個傀儡,任由鯤鵬教的修士們指揮,麻木不仁。 所幸這鯤鵬教的直接目的只有西皇母宮殿遺蹟,並未大肆屠城,給小小胤國的百姓們留下了一條生路,可之後的搜刮民膏民脂卻搞得雞犬不寧,鯤鵬教的弟子們樂此不疲,難得跋扈一遭,等到上層的煙雲
教降臨就沒這麼好玩了。百姓們確是有苦說不出口,面對強大的修士無能為力,只能祈求有仙人來拯救,儘管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但很多人還是不願意醒過來。 兩名鯤鵬教弟子游蕩在皇城街頭,他們是剛入三災境界的尋常弟子,並不具備進入那傳說中能夠將修為提升到承天境界的“西皇母宮殿遺蹟”之中的資格,所以只能滿大街尋找看起來腰包比較充裕的修士,
跟他們收點“保護費”,這樣才維持得了生活,否則以鯤鵬教內部對修煉資源的壟斷,他們想靠著那一點點微薄的補給來提升修為可是難上加難。 同為普通弟子,趙蕁因為有八分之一的皇族血脈而多了許些心高氣傲,願意與他同行的人也不過是跟他一樣剛剛踏入陰火境界的後生楊道開,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成功拿到了一批可觀的收入,儘管這樣一來
名聲難免有些不好,但對於修士來說只要實力上去,其他都是浮雲。 “今天整座皇城都看不見一個修士,這些殺千刀的難道全都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了?”趙蕁狠狠地瞪著路人,嚇得年輕婦人懷裡的孩子嚎啕大哭,那婦人也不敢作死,匆匆走過,趙蕁鄙夷地瞧了一眼,踢過去
一塊石子,沒有踢中。
楊道開悻悻道:“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咱們就這麼大張旗鼓地走在街上,誰不會繞著走?我早說了要喬裝打扮一下,不然怎麼逮住大魚?” 趙蕁不忿道:“那也都是教內那些核心弟子的錯,還不是他們作惡在先,讓這些殺千刀的起了戒心?不過我聽說近來城內有座地窖挖出了礦脈,一些修士都躲到裡面去開採修煉資源,咱們悄悄潛進去,肯定
可以撈到大魚!” 二人也是沒心沒肺說幹就幹,臉一抹黑直接鑽進了黑窖子裡假裝苦工,那幫修士居然也未曾警戒,只當對方是一同避難的同輩,哪想到趙蕁跟楊道開一下到礦脈,螢石光芒一照見這些修士鼓鼓的腰包,心中的貪慾瞬間爆發,悄悄拿起法寶,將這些與自己同階的修士逐一偷襲,竟一一得手,腰包一下子豐滿起來,兩人臉上都是洋溢著收穫的喜悅,索性這事沒有外人知道,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滅口
。
“趙兄,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他們也不知道是咱們呀!”
“你懂個屁!做大事的人哪能在這個時候婆婆媽媽,萬一走漏風聲,咱們豈不是又放走很多大魚?你莫非以為我願意在這裡開鑿礦脈?等後來的修士繼續開採,咱們再來一趟就是!”
“哈哈,趙兄果然是聰明人,這就動手!”楊道開舉起手中三尺窄刀,直接刺入一個苦命修士的背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不忘轉個幾圈,確認死透了這才放心。
兩人一輪下來,整個礦脈底部都是血腥氣極重,便是親自動手的趙蕁都是皺起眉頭,捂著鼻子:“真臭!趕緊離開吧!”
兩人正準備離去,卻聽見腳下傳來一陣異響,楊道開一愣,一柄黑鐵劍從他足底穿起,劍氣穿透頭顱,直接將他的神識都刺得粉碎。
趙蕁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便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等他回過頭去,一把桃木劍已經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
秦天手掌一揮,將血腥氣化去,蹙眉道:“這兩人好殘忍的手段,居然將這裡所有的修士都殺了個一乾二淨,雖說散修容易遇到殺人奪寶之輩,但這群人的戒心未免太低。”
他們將這兩人的衣服換上,用幻術在臉上一掃,便化作他們的模樣,看著彼此露出笑容來,看著滿地的屍體卻又笑不出來了。周梅霖道:“將他們埋了吧,老長生黿說埋入地脈,轉生也有個去處。” 埋了這群修士後,秦天直接將這處礦脈堵上,此地陰氣過重,已經是不詳之地,不該再讓人進去送死了。只是這兩個鯤鵬教弟子的記憶之中似乎有不少同門將皇城的其他修士逼得無處可去,恐怕有不少都
死在了這兒。 周梅霖拍了拍衣裳上的灰,道:“這趙蕁還是小半個皇室血脈,可惜天界外圍那些小國的皇室並不值錢,這不值錢的皇族外戚在鯤鵬教裡頭份量不大,更不用說你喬裝的這個楊道開了,兩人都是半斤八兩的
最外圍修士,咱們真能潛進鯤鵬教內部嗎?”
秦天笑道:“修士以修為講道理,咱們兩人的身份或許講不了道理,那就用拳頭說話吧。”
周梅霖道:“你還是不放心完全交給老長生黿來做,要將那八個承天修士都集中在一起處理掉。說到底你是怕一次不成驚擾了這鯤鵬教的其他修士,還是怕波及其他黎民百姓?”
秦天遲疑了片刻,“這並不重要,我想知道小小鯤鵬教內是不是真的出了仙橋境界的修士,否則他們的動靜應該要大一些。要知道愛叫的狗不咬人,一點動靜沒有的傢伙反而很危險。” 周梅霖遙望著皇宮,淡淡道:“你沒有料錯,那西皇母宮殿遺蹟的確在皇宮深處,這次天界與凡界的合併的確有規律可循,這麼說來新凰古都可以直接排除,剩餘的東北兩域多半在靈犀教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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