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順心意的重要性。
自己和汪泉已經上過擂臺,秦天原本以為,接下來上去的,應該就會是唐文星,但他卻沒想到,足足等到第六場,才真正輪到唐文星。
只不過,他的對手,卻明顯不是被餘彥和他那個表哥所安排的。
築基八重對戰築基六重,一個修煉的,是幾乎已經快要超越黃級上品功法極限的戰龍訣,另一個卻只是修煉黃級中品功法,再加上所用武器分別是上品靈器和下品靈器,完全沒有半點可比性。
所以,唐文星勝得完全沒有半點懸念。
平心而論,看著擂臺上那一場又一場築基境界的戰鬥,確實非常無聊。
但是,偏偏卻又不能走,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登臺與人決鬥的,會不會是自己。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悄然流逝,整整大半個時辰之後,秦天總算是再一次聽到了他的名字。
“一百八十號秦天,對戰五號餘弘。”
緩步走上擂臺,望著那名面目輪廓和餘彥有幾分相似的青年,秦天不由問了一句:“有意思嗎?”
被餘彥、陳松陽,還有面前這個餘弘不斷糾纏,他是真的已經有些不耐煩。
“哼,當然有意思。”
登上擂臺那一瞬,隨手抽出長劍,餘弘的臉上,滿是噬血的狠意:“老子早就已經被空武宗高層看中,只要來這裡走個過場,就能加入宗門。我的表弟也是你們幾個土鱉可以欺負的?要是不讓你們知道厲害,以後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爬到老子頭上?”
“敬人者,人恆敬之。殺人者,人恆殺之。想必這個道理,你父母應該沒教過你。”
面無表情的將袖間那枚黑色長針抽出,秦天將此物高高舉起:“看清楚,這是我的武器,一會兒你看不清楚,可別說我又放了暗器。”
這句話,雖然是面向餘弘,但他卻是對後方白玉臺上那位陳松陽所說。
畢竟,秦天還是想加入空武宗的,當真要被警告三次,直接當場除名,那也未免太冤枉了點。
“哈哈,不過是根破爛下品靈器,想憑這種東西傷到我,你簡直痴心妄想!像你這種窮鬼,肯定從來都沒碰過上品靈器,更不可能知道,我手裡這把劍揮舞起來的時候,又是何等的鋒利。”
緩緩將手中長劍抬起,屈指輕輕一彈,劍身頓時龍吟之聲大作。
滿臉得色的輕撫手中清冷長劍,餘弘看向秦天的眼神裡,充滿了憐憫:“我聽陳松陽說,你昨天在鳳鳴山坊市裡,好像從賭寶解出了一把好像叫什麼‘全缺’的破劍,應該就是你身後揹著的那把,對不對?”
“它的名字,叫玄闕!”
“老子才懶得管它是叫‘玄闕’還是‘全缺’,陳松陽說過,你身後揹著的那把破劍,上面滿是裂痕,不過是一碰就碎的殘次品而已。”
打量著前方的秦天,尤其是看著他背後那柄滿是鏽跡的連鞘長劍,餘弘眼中的戲謔之色越來越濃。
“聽你的口音,根本不是大炎皇朝的人……呵呵,每年都會有些像你一樣的傢伙,大老遠從某個偏遠小國跑過來,妄想能踩著天才揚名立萬,殊不知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你只是一塊沒見過世面的廢料,永遠上不得檯面。”
餘弘彷彿是貓戲老鼠一樣,手中長劍緩緩指向地面,臉色漸漸變得異常陰冷:“餘彥是我表弟,他行走在外面,就代表了我的臉面。你敢侮辱他,就是在打我的臉。所以,今天我要把你臉上的皮,用手裡這柄飛雪劍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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