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杏兒帶著哭腔的聲音,把心神給拉了回來,秦天不由微微一愣:“怎麼了?”
剛剛,他確實走了神。
但只是微微凝神,回想起之前殿內的雜音,便完全明白了一切。
弄清楚身邊這個小丫頭為什麼一臉委屈之後,秦天扭頭朝大殿內數位秦家長老看去,臉上漸漸浮現一絲輕笑。
但他的臉上雖是在笑,口中所說的聲音,卻從骨子裡著一股寒意。
“道歉!”
秦家上下,積弱多年,連這些長老們也盡是些酒囊飯袋、軟骨頭。
這種人,只知欺軟怕硬,就算全部殺絕,他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僅僅只是目光流轉,便有無窮殺意流露,令滿殿諸人,盡皆膽寒。
“杏兒姑娘,之前是老夫無禮,還望不要見怪。”
“杏兒姑娘,是老夫莽撞,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儘管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家族長老,如今在對自己道歉,但杏兒的一雙眼睛,卻全部都停在了秦天的身上。
她知道,如果不是少爺,這些人……絕對不會對她說半句抱歉。
“茶涼了,去換一杯。”
秦天笑著拍了拍杏兒的手掌,回頭看向大殿內一眾秦家長老,他的臉色漸漸轉冷:“諸位長老,之前你們說的話,倒也還算在理。”
帝都內,如今高手確實不少。
但是,那又如何?
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秦天的手指輕輕釦在桌面:“天子若是想讓我收兵回上秦城,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秦家所有人,他必須給我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少一根頭髮都不行。”
話音落下,秦天站起身來走到大殿書案前,隨手抄起狼毫,飽沾沉默,筆走龍蛇,須臾之間,便已寫好一封書信。
“把這封信,給天子送去。”
當秦天負手離去後,一眾長老上前圍觀,但在看清信上所書字跡後,所有人的表情,全部都凝固了。
“少族長他……他這不是找死麼?”
“九月初三前,如果秦家所有人毫髮無損的回到上秦城,之前一切我當沒有發生過。如若不然,大軍壓境,直取皇城,不死不休。”
朝堂之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天子葉煥把這封信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幾遍。
看到最後,他很想笑,但偏偏卻又笑不出來。
“玄天帝國,自數千年前立國起,秦天還是第一個造反之後,還敢明目張膽威脅天子的人。”
葉煥深吸一口長氣,手掌重重拍在身前玉案之上。
“諸位卿家,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