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面無表情地看著寒星,“你是不是烏鴉嘴?”
他前一刻還跟嚴爺說肖大人很可能會設定程式摧毀基地什麼的,下一刻就成真了。
寒星無奈地聳聳肩,“我只是做出了合理的推測。”
自毀程式被啟動,眾人可不敢把這當成是肖大人開的玩笑,頓時慌亂起來。
“怎麼辦?基地要毀了!”
“嚴爺,趕快尋找出口啊!”
“之前一直沒動靜,直到最後一個房間被開啟才啟動的,是不是隻要再將房間封閉就能停止?”
“你說什麼蠢話?程式被觸發,怎麼可能因為還原了觸發條件就自動停止?”
“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因為她出來了,所以才啟動了自毀程式?”
“殺了她!”
“對,嚴爺,殺了那個試驗品!”
這一趟對眾人的刺激太大,他們腦海裡的那根弦始終繃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圍著火舞的人本來只有嚴爺的手下,此時又湧過去了好幾撥,一層層將她圈在中間,並且漸漸逼近。
面對周圍要吃人的目光,火舞嗤笑一聲,白皙手指撥了撥耳後的長髮,她一一掃視過去,眼神似有鉤子,“你們確定要將我殺了?我可是服用了新藥的唯一試驗品,你們投入那麼多人力物力進來,你們甘心就此一無所獲地出去?”
好些人被她迷得眼神恍惚,還有些人在認真思考她的話。
不管是因為她美麗的吸引力,還是因為她的話,眾人逼迫的腳步都不由停頓了下來。
見眾人已經猶豫起來,火舞又將目光投向嚴爺,她一改剛才魅力十足的姿態,眼神變得幽怨哀泣,“嚴爺,火舞跟著您多年,昨天被迫跟著肖大人,可火舞心中始終眷念著您,哪裡是他一朝一夕就能收買的?火舞不才,趁著肖大人沉迷之際,只打聽到了一點點關於實驗的訊息,這就在臨死前跟您稟告吧······”
嚴爺猛地抬手製止她,“好了,現在時間緊迫,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我們還是先找到出口,等安全出去後再說!”
他環視周圍,眼神和語氣裡都帶上了一絲威脅,“我想,還是讓我安安心心地尋找出口比較好,眾位覺得呢?”
只有他最熟悉這個實驗基地,眾人不得退讓一步,反正這女人也不是非要殺不可,不過是他們情急之下找的宣洩口而已。
“當然,我們都聽嚴爺的。”
“嚴爺說了算!我們都不要妨礙嚴爺尋找出口!”
“對對,就暫時放過那個試驗品吧。”
聽著眾人義正言辭地說著放過她,火舞嘴角微微扯了扯,相處多年,她怎會不知嚴爺和與之相似的這群人的德行?
這不就保住命了。
安朵讚歎地跟安迪說道:“你看,我說她聰明得很吧?”
她自己就做不到,至少做不到用那種勾人的眼神迷惑這群討厭的人。
安迪點頭認同地回答道:“的確是個人才。”
他若是火舞,怕是做不到心無芥蒂地跟嚴爺說那番話,哪怕知道她很可能就是在演戲。
寒星就站在他們旁邊,此時嗤笑一聲,“這算什麼?我猜她還有更精彩的表現。”
安朵歪頭看他,“你猜到什麼了?”
寒星只笑著搖頭不語,沒打算繼續說了。
安朵也沒繼續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