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他回來,連忙圍上前,詢問他考得如何。
不知為何,小頭的臉色卻有些差。
楊喜兒看他這副模樣,心下直呼完蛋,但還是走上前,笑出了一張慈母臉:“乖兒子,既然考完了,咱就別多想了,這幾日好好放鬆放鬆,來,先洗手吃飯。”
小頭卻慘白著臉搖搖頭:“你們吃吧,我不餓。”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回了後院。
楊喜兒急得不行,連忙跟了上去。
小頭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門沒鎖,楊喜兒還是拍了拍:“兒子,娘可以進來嗎?”
好一會兒,屋內悶聲悶氣傳來了一句“嗯”。
楊喜兒這才腿門進入,見小頭正呆呆坐在書桌前,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這下更加坐實了楊喜兒心中的猜測。
她默默嘆了口氣,走到小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沒事,只要咱們過程盡力了,結果不重要,再說了,白鷺書院又不是隻招這一次生,咱們明年還可以再戰!”
小頭卻搖搖頭:“娘,今日的考題都不算難,我全都解答完了。”
楊喜兒微微有些錯愕:“既然不算難,那你這是怎麼了?”
小頭一臉生無可戀:“可是多了一道加試題。”
還不及楊喜兒問是什麼加試題,小頭萬分沮喪道:“加試題讓我們作詩。”
楊喜兒懂了。
怪不得小頭現在如此失落。
他這半年從零開始接受啟蒙教育,不僅要背那些古文,好要學會識文斷字,更要將字練好。
能做到這些,已經算極為了不起的成就了。
可吟詩作對這種事,沒有深厚的文學積澱,根本無法實現。
對現階段的小頭而言,作詩的難度,無異於上青天。
她不由得想罵白鷺書院變態。
只是招收一批開蒙的學子罷了,怎麼出這麼難的考題!
可眼下木已成舟,無論是憤怒還是遺憾都沒用。
楊喜兒在沐小頭身旁坐下,放緩語氣道:“沒關係兒子,你已經很棒了,咱們再學上一年,明年肯定沒問題。”
小頭卻垂下了頭:“娘,為何您就能出口成章,我卻一點都沒繼承到您的能力。”
楊喜兒苦笑。
這都是十二年義務教育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