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又是高門大戶,對這方面想來更是格外注重。
可偏偏這薛四小姐是個不拘小節的假小子性格。
由於她隔三差五往網紅閣跑,加之楊喜兒現代人的思維,導致她總是忘記這薛四小姐的出身。
以往她並未多想,頂多覺得兩家門不當戶不對。
此時,楊喜兒突然反應過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根據這個時代的規矩,未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私相授受的男女,那可是要沉塘的!
早知如此,當初無論如何,都要棒打鴛鴦,早早斷了小頭的念想。
可,這世間沒有後悔藥賣。
萬一因為她的一時疏忽和縱容,害兩個孩子沒了命,楊喜兒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
薛家綁走小頭時,專門留下栓子回家報信,此時又特意留了個小廝在門口等著他們。
這意味著,此事定然還有迴旋的餘地。
再者,薛四小姐是薛家主母的心肝寶貝,這是全安嶺縣人盡皆知的事情。
想來薛家主母,斷不會看著女兒去送死。
這般想著,楊喜兒的心定了幾分。
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全然無法與這個時代的規則和大家族抗衡。
但只要能救下小頭,薛家今晚哪怕是獅子大開口,她也認了。
“楊老闆,下車吧。”小廝開口道。
楊喜兒整理了一下衣襟,快速下了馬車。
車外,除了小廝,還站著一個嬤嬤和兩個丫鬟。
想來是接引他們的。
嬤嬤見到楊喜兒,便朝她福身行了一禮。
楊喜兒也有樣學樣回了一禮,而後對大頭道:“大頭,將車上那些登門禮都抱上。”
大頭應下,剛要行動,就被那嬤嬤喊住:“後院不允許外男進入,讓這兩個丫頭去搬吧。”
果然是大戶人家,規矩就是多。
楊喜兒還未進入後宅,已經感受到了一陣壓抑。
此時她萬分慶幸自己穿在了一個農婦身上,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的活著。
若是讓她穿到這後宅,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