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栓子搖頭,“姐姐是被兩個嬸子請上車的。”
這下,楊喜兒越發篤定,綁走小頭的是薛家的人。
雖然她想不通好端端的,薛家為何要在半夜綁走小頭。
但小頭到底是她兒子,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呂氏,去我屋裡準備將披風拿出來。”
“大頭,回屋穿厚一些,然後去趕馬車。”
“青林,去庫房拿十匹綢緞,十斤上好的茶葉,還有我前些日子買的幾張狐皮都拿上!”
這都是她前幾日趁著沒下雪,專門去採購的。
綢緞是為了拿給沈氏,讓她幫著做幾身新衣裳。
狐皮則是為了給自己和幾個孫子做披風,都是上好的火狐狸皮,價格不菲。
可如今,為了救小頭,這些還沒來得及享用的好東西,全都要拿去送禮打點了。
楊喜兒頓時一陣肉痛。
聽過坑爹的,還沒聽過坑孃的。
結果倒讓她給遇上了。
大家見她心裡有了成算,也沒多問,趕緊各自去準備。
其他人幫不上什麼忙,不敢添亂,在楊喜兒的要求下紛紛回了屋。
片刻後,楊喜兒坐上了馬車。
“娘,咱們去哪?”大頭問道。
“薛府。”楊喜兒言簡意賅。
大頭接到指令,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兒迅速在黑夜奔跑起來。
夜晚的寒冬格外的冷。
楊喜兒裹緊了身上的披風,依舊忍不住一陣陣打著哆嗦。
但是心裡又著急上火到不行。
方才急著出門沒來得及細想,此時才慢慢回過味來。
雖說薛家與她家並未有多親近,但兩家從未交惡。
甚至,上回還是薛家酒樓帶頭簽了合作契書,另外兩家才跟著跟進。
於公於私,兩家都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
但,薛家既然明目張膽綁走了小頭,定然是小頭做了什麼令薛家無法容忍的事情,才讓人家如此震怒。
思及於此,楊喜兒惱火地嘆了口氣。
都怪她,要不是她今晚縱容小頭獨自行動,哪會出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