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廚娘本事雖然大,但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讓小頭叫聲姐姐,楊喜兒覺得很合適。
小頭聽話上前。
金廚娘哪好意思讓人幫她拿東西。
於是連忙搖頭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楊喜兒不由分說將她肩上的包袱薅了下來:“這種粗活累活,本就該交給男人做,不然要他們有何用。”
小頭贊同地點點頭:“娘說得有道理。”
金廚娘這才有些難為情的對小頭道謝。
金廚娘光顧著和小頭說話,卻沒注意到她相公在聽到楊喜兒的話後,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楊喜兒卻瞧得清清楚楚。
只一眼,她便能確定,此人定然沒患失心瘋。
否則他無法對外界的情緒做出感知。
既然沒瘋,那十有八九就在逃避現實。
不過,眼下並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
有勞捕快撐場子,楊喜兒暢通無阻的接走了金廚娘夫婦。
留著小頭打點捕快們,她則帶著兩人坐上了回網紅閣的馬車。
“楊夫人。”金廚娘有些惴惴地開了口,“那1000兩,就當是我借您的,往後我一定會還,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立一個字據。”
楊喜兒沒忙著說話,卻是下意識看向金廚娘的相公。
見此人面上毫無波瀾,她忍不住在心底罵了句娘。
“不必。”楊喜兒笑了笑,“其實我也是存了私心的,趁著現在,便直接同你說了吧,你可願來我網紅閣繼續當廚娘?”
金廚娘愣了愣。
楊喜兒又補充道:“當然,絕非是要你以工抵債,只要你願意來,我不僅照常給你開月錢,還會將我所知的菜譜方子全部教給你,你看如何?”
“有多少方子?”金廚娘脫口而出,眼中滿是期待。
月錢多少,她並不在乎。
因為她深知憑藉自己的手藝,哪怕是繼續擺攤,也不愁賺不著銀子。
但是菜譜方子就不同了。
這都是廚子們的看家本事,若非弟子和近親,絕不輕易外傳。
她那手包餛飩的手藝,還是她婆婆當年手把手教她的。
當初她之所以願意跟著於老闆從府城來安嶺縣。
一來,是為了給相公找神醫治病。
二來,於老闆向她承諾,安嶺縣有一個啞女,願意出售自己的家傳手藝。
只是啞女害怕見人,又不會寫字,只能讓人透過吃她的菜來拆解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