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冷,掃向對面的眾人。
“都言白鷺書院的學子品行高尚,我本本分分做著生意,與諸位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們卻不請自來,跑到我店中鬧事,我倒要問問諸位,你們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一眾學子被她凌厲的眼神嚇得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為首的學子名叫王世昌,聞言,他立即梗著脖子反駁:“你,你休要胡言!若非是你沽名釣譽,抄襲他人詩作,我們今日也不可能親自登門質問!”
“小書生,”楊喜兒笑了笑,“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說我抄襲他人詩作,證據何在?”
她就不信鄭板橋也跟著穿越了過來!
白鷺書院的學子面面相覷。
他們確實拿不出任何證據。
但他們也絕不相信一個鄉野農婦會作詩!
“那首詠竹可是出自你手?”王世昌繼續質問。
楊喜兒大大方方點頭:“不錯,是我所作,有什麼問題?”
此言一出,滿院譁然。
不僅是白鷺書院的學子,其他看客們終於忍不住議論起來。
“原來那首詩當真是她作的,我還當是別人開玩笑的。”
“實在看不出來,這網紅閣的掌櫃竟如此深藏不露。”
“可我聽說,這楊老闆是從南邊逃荒過來的難民,難民真的會作詩嗎?”
最驚訝的當屬小頭等人。
他們的眼珠子差點瞪脫眶。
方才楊喜兒沒來之前,他們只當這些學子吃飽了撐的跑來鬧事。
在他們看來,楊喜兒做飯是一把好手,作詩卻無異於天方夜譚。
可如今她竟親口承認了!
三人再也無法淡定。
蕭老闆雖說也有些震驚,可他接受度卻是最高的。
活財神既然能將飯做得那麼好吃,作收詩又有何難!
終歸都差不多就是了。
“騙人!”王世昌的眼中盡是懷疑和不屑,“你一介山野村婦,豈能做出那般高風亮節的好詩!”
楊喜兒冷哼一聲:“山野村婦又如何?有誰規定山野村婦就不能作詩了?”
確實沒人規定,但這群學子卻也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