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懷玉見了,不禁啞然失笑:“若是缺銀子,可以找我。”
……
這話說得,怎麼像要包養她似的。
楊喜兒忙擺手:“使不得。”
她雖然缺銀子。
但不是她應得的,她才不要。
北懷玉嗯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良久,他道:“明日,我們開始剿匪。”
這是全北安的大事。
楊喜兒眸色認真,舉起了茶杯:“以茶代酒。民婦預祝世子剿匪成功,大勝歸來。”
“智取,剩於蠻力。世子動武之前,不妨先派人打入敵方內部。瞭解清楚敵方的弱點後,再出手。到時候來個內外配合,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成算,就能大幾分。”
想到剿匪的驚險,她不禁嘮叨了兩句。
她說的這些,他早就部署好了。
不過,他倒有些意外。
她一個鄉野婦人,是怎麼有這般見識的?
果然是個奇女子。
想罷,北懷玉也舉杯:“承你貴言。”
因著有了共同的語言,倆人的氣氛,也融洽了幾分。
一直暢聊到天色黑了,馬同急急地尋來時,倆人才道了別。
世子踏上了剿匪的路。
臨走前,他道:“等我平安歸來。”
這話有點奇怪。
但楊喜兒還是應了聲。
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後,她才急急地回了村。
等收拾完畢,歇在了床上後,她才驚覺。
她不是要去找縣令問春耕的事嗎?
明明做麻辣燙的時候還記得,怎麼最後就忘了呢?
男色誤人,男色誤人啊。
不過幸好,春耕的事,也不是非問縣令不可。
一夜無夢。
次日起來後,楊喜兒就去鄰村請來了莊稼好手。
她把人客氣地領到全村人跟前,介紹道:“這是李家莊的莊稼好手。年紀跟我一般大的,叫聲李叔,年紀小的,叫聲李爺爺。”
她話音剛落,村裡人就紛紛開口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