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發落我,不要發落我,饒過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啊……”那青年見勢不妙,扭頭就跪在了江禾面前,抱著他的腿,哭喊道。
他知道,自己絕對已經激怒了眼前的這個天玄宗聖子,在先前,他也瞭解過這位聖子的手段。
雖然在民間,大多相傳他是一位愛民如己,努力上進的一名聖子。
可若是細緻瞭解過就可以知道,那些,不過就是宗門對外的宣傳手段罷了。
這位聖子,實則手段狠辣,令人恐懼。
短短几年內,在宗門內部的權利鬥爭中,就已經名列前茅。
此次,本來也是想借著自己母親的手,好好戳穿天玄宗聖子愛民如己的謊言的。
連一個受到妖獸毒害的老婦都不肯救,算什麼愛民如己?
可一旦被戳穿……
那定是會贏來這位聖子的怒火的。
落在這種人的手裡,那可是……
“呵,饒過你?”江禾低頭看著他:“本聖子若是饒過你,怎麼熄滅東守城數萬百姓心中的怒火?”
“本聖子若是饒過你,怎麼維護人族道德倫理之底線?”
“本聖子若是饒過你,人族與妖獸之間的區別何在?”
“若不予以重罰,本聖子如何面對這裡的百姓萬民!本聖子,怎麼可能饒過你!!”
說著,江禾把他一腳踢開。
“好!!!”
“殿下做的好!為人族主持公道!”
“這種人,人神共憤,百善孝為先,連自己的母親都能下的去手,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眾人欣喜大叫,紛紛為江禾的決定大聲叫好。
江禾看向群眾,卻看見人群中有一人,搖搖晃晃的湊近過來,看著熱鬧。
這人,正是江禾強行安排進天玄宗支援隊伍的鄒小鎧。
當他看到江禾的面孔,也是一愣。
這時,他還穿著平常穿的寬鬆衣服,可能,是因為制服為了顯得身姿挺拔,太過貼身而不願意穿吧。
當他看見江禾,卻見江禾對他使了使眼色,並且聽到了江禾的傳音。
他點了點頭,但以練體之術為主的他,卻不知道怎麼傳音回去。
“現如今,你逼迫老母服毒的惡逆之舉,和陷害同盟會同僚之事已經敗露。”江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同盟會雖沒有逼迫老母服毒的律例在先,可是,軍法嚴明!”
“你在邊域守城之內,坑害同僚,引起內訌,是為不睦。這是其一。”
“其二,你在知道本聖子比你級高一等時,還敢以下犯上,是為謀逆!”
“本聖子,便以這兩條罪名,發落你們幾人!”
“祝老,這兩條罪名,在同盟會軍法中,該怎麼處置?”江禾問道。
“呃……不睦之罪…雖然要嚴懲,但最多也就是關禁閉或者受一些皮肉之刑,有時候,將士們之間有些矛盾在所難免。可謀逆之罪,就是重罪了。”祝蒼說道:“戰士上戰場,若是連長官的話都不聽,甚至還敢謀反,就是在拿人族之命運開玩笑,這種罪,無一例外,斬立決。”
“無需上奏,無需稟報。何時謀逆,何時處斬。若是在戰場上等將士都跑光了才論罪,那就晚了。”
聽了祝蒼的話,這幾人的臉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