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史皓年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不敢想象，如果二少知道真相會如何。
喬熙雯側過頭，視線越過容瑾琰，最後落在史皓年的手上。
她整個人都傻掉了！
心像被繩子一圈圈的勒緊，她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件黑色襯衫，昨夜那一幕幕痛苦的畫面，翻江倒海般的湧向眼前。
隱隱的，心裡已經有了些預感，只是她下意識的不想接受。
“說！”容瑾琰沒注意到身邊女人的異常，見史皓年面露難色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名字，耐心即將耗盡。
怒火讓他的頭像是被大石頭一下下敲著似的陣痛。
都是昨夜的那個女人讓他的老毛病犯了，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一定會讓她千倍萬倍的品嚐一遍他所受的痛苦！
“是……是”史皓年瞟向喬熙雯，緩緩的小聲的說出了三個字：“喬小姐！”
露在面具外面，原本充滿怒火的黑眸，頓時染上一抹震驚。
片刻後，他像不敢置信似的跟史皓年求證：“你沒弄錯……？”
“沒有。”史皓年搖頭否認，在二少爺手下做事，可不敢出錯。
他又加了一句：“要不，您問問喬小姐？”
容瑾琰戴著白手套的手，一把扯過黑色襯衫。
他轉向了喬熙雯，深眸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聲音低沉，卻又似壓抑著什麼：“喬熙雯，這是你的嗎？”
喬熙雯回過神，思緒混亂，明明有什麼東西似乎要連起來，真相呼之欲出，卻忽然卡在那裡，本能的，她怎麼都不敢往下想。
她搖了搖頭，襯衫是昨晚那個男人的，不是她的。
容瑾琰繃著神經，見她搖頭否認，暗暗鬆一口氣的同時，心口又悶悶的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可是，她之後說出來的話，卻將二人推向了地獄的深淵。
“這不是我的襯衫……是……是……”喬熙雯咬咬唇，臉色蒼白無血色。
“喬小姐，這些衣服您撿來的，還是從某人那裡穿來的？”
史皓年話裡有話，可惜，喬熙雯沒有聽出來。
她來不及多想，脫口而出：“從別人那裡穿來的。”
話罷，她忽然覺得一股冷意射來，不自覺的朝容瑾琰看去。
他的眼神……
比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