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一個貪!”
王錚教完這個又指著下一個群眾演員道:“你的臺詞是村長,現在怎麼辦!”
群眾演員教完,他又跑去看嚴辭架設的機位,忙的跟個陀螺似的。
佈告貼上了牆,狗子從口袋裡掏出煙,開始一個個散。
“對不住了啊,鄉親們,來,抽一根。”一個老鄉別過頭,他又遞給下一個,“老鄉,抽一根嘛。”
“抽一根。”狗子難受的一直說著:“抽一根,抽一根。”可惜卻沒一個老鄉接手。
香菸重新塞進了煙盒,狗子擰了下紅彤的鼻子,哀求的喊道:“鄉親們,山裡的菌菇都熟勒,大家去採那個,別在砍樹哩,砍樹犯法!”
禮物還了,秧子卻還牽著手裡的小羊,狗子拉了他兩次,沒拉開,隨即將秧子抗在了肩上。
大哭聲響起,桃花從村長屋內衝了出來:“狗子你個狗孃養的,自己沒本事,跟兒子耍什麼威風,滾滾滾。”
說著,她抱起兒子放在空板車上向山腰拉去,狗子的腿撇的老遠在後面推著。
“停,你們等下,我要換俯拍。”王錚說完提著攝像機尋了處房屋,上了屋頂,搞的劇組雞飛狗跳,這一段鏡頭,王錚事先壓根就沒提到過要俯拍。
入境頭的桃花,和富小龍也都停了下來。
“姐,你看我這腿瘸的像不?”富小龍用鏡頭中的那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問朱媛道。
富小龍這人,朱媛不太熟,但是拍攝將近兩個月以來,朱媛倒是對這人的專業精神越來越佩服,兩人的默契也越來越好。
這會見富小龍問像不像的事,她便開玩笑似的笑道:“剛開始不太像,不過現在越來越像了,在拍兩月我估計你就真得瘸了。”
富小龍搖頭道:“在等兩月戲都結束哩。”
“結束就結束唄,這部戲是我拍的最累的一部戲,真是受了老罪了!”朱媛擦著腦門上的汗,抬頭尋找著即將在屋頂上出現的王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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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兩聲響,朱媛忙將巡視屋頂的目光收了回來,向著下坡的富小龍看去。
“你幹什麼,你瘋啦!”
朱媛一聲大叫,甩掉身上的肩帶向著富小龍疾步跑去。
等她到富小龍身前時,他那擼起的褲口已經放了下來,手裡的石頭塊也扔了老遠。
朱媛的一聲大叫引來了工作人員,等眾人在重新擼起富小龍的褲腳時,他那小腿早已泛著青,鼓起了老高。
“這下,不用等到戲結束就能瘸了。”
富小龍臉上極少出現的笑容,讓朱媛和一眾工作人員,在7月這個熱的快要噴火的夏天裡,竟然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嘶,這人是個真正的戲瘋子!”看到這一幕的一群人同時在心裡給富小龍做了個定義。
“幹什麼呢,準備開拍。”
滿頭大汗的上了屋頂的王錚,不滿的看著下面聚成一團的演員和工作人員。
“姐,別說,你一說這戲就拍不了了,大家都別和導演說。”
富小龍對著四周的人懇求道。
長鏡,俯拍,王錚儘量把這個鏡頭留給了狗子,畢竟這部戲他是絕對的大男主。
埋頭在後面推著板車的狗子,拼命的蹬著雙腿想讓前面的桃花省點力氣。
可那瘸腿不但用不上力氣,卻還不停地在碎石路上打著滑,讓他的腦袋越埋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