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阮看著眼前插在地上的那把利刃,心裡淒涼。
胡斌祥看著少年離去的身影,渾身痠軟,兩條腿癱坐在地上發抖。
“怪物!怪物——”
那尖叫聲聽起來可憐又可悲,箐阮轉眼看著他,眼中終於露出了決絕之色。
她輕輕地將章丘平緩放在地上,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朝前走了幾步,一把將地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她持著利器朝著胡斌祥一步一步靠近,可憐他還沉浸在那少年的恐怖之中。
噗嗤——
利器扎進皮肉的聲音在空蕩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疼痛透過神經元的下一點一點的傳遞到他的大腦,胡斌祥低頭看了眼腹下的窟窿,這才感知到自己身上受了傷。
“你…你…”
大片大片的鮮血從他傷口湧現,他滿臉錯愕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大寫的不敢相信。
“你…怎麼會?”
他話音剛落,又聽到一聲利器拔出的聲音,他眼見著那血窟窿裡留著血湧得更多。
“我要你死!”箐阮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為什麼…”
他話還沒有說出來,只見箐阮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拿著那把匕首瘋狂的扎向胡斌祥。
“呵,為什麼!為什麼!”她手上動作不停,嘴中像是發瘋一般不停喊著這三個字。
“呃……”
胡斌祥睜著眼發出了他這輩子最後一聲嘆息,整個人彈動了幾下恢復平靜。
箐阮看地上的人再無呼吸,才反過神來,冷笑了一聲,就那匕首在他滿是汙垢的衣服上擦了擦。
她站起身,拿出自己那會經常捏著的手帕,擦乾了自己臉上佈滿的血漬。
她盯著那塊已然被血染紅的絲帕,傻傻的看著它,腦海裡回想到這塊手帕是章丘送給她的。
明明她一直很厭惡的,現在卻是這麼的不捨,還真是可笑。
她笑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那絲帕疊好放在自己貼近胸口的地方,好像那樣就能感受到它所殘留的溫度。
她拿著那把做工精緻的匕首,一步一步蹣跚的走在章丘的跟前,抓起他那寬大的手掌。
一根一根的教那手指掰開,將匕首放到他的手中再緩緩合上。
她環顧這世界最後一眼,想用盡全力記住著光怪陸離的世界,她閉上眼睛。
“章丘,等我。”
感受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自己雙手裡費力的握住男人的大手,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傷口的疼痛明明是那樣的痛,可是心裡卻像是芡了蜜蠟半天,她嘴角勾勒出留給這世界最後的一抹天真。
緩緩的朝著那男人的懷裡跌去,胸口的絲巾從衣服的邊角露了出來,可被匕首釘住,只能在風的作用下隨意飄揚。
給這單調荒涼的廢墟中添上一抹最豔麗的紅色。
站在山坡上的少年玩味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好似真正的一個局外人。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管已經用掉了一半針劑,朝著三個人的方向隨意一扔,他臉上的微笑令人發寒。
“嘖,人麼,這麼多年還是那樣,只需要一點挑撥離間,就變得這樣脆弱。”
“不過,看起來熟人倒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他一頭的金髮在陽光的對映下,顯得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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