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裡透露出幾分漠然，蕭瑟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好看的眼瞳裡滿是冰霜，長長的睫毛下垂落陰影，在夜裡。
陰沉，深邃。
叫人捉摸不透。
對面的男人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那動作，挑眉的姿態，都帶著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熟悉。
“傾歡，歡歡。”男人很滿意的念著這個名字，是他的小歡歡。
這個名字，可是他親自起的。
空氣寂靜的有些可怕，男人道，“歡歡，記住你的父親……”
“他叫……”
“不是！”打斷了男人的話，蕭瑟勾起了唇角，譏諷，“整個花朝都知道，皇女的生辰是在六月。”
男人的表情沒怎麼變化，但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看著花傾歡。
他和阿笙的女兒，那生辰應該在九月。
不——
半晌之後，男人緩慢的抬手理了理衣衫，夜裡很冷，他的手臂瘦的可怕，幾乎只剩下了骨頭。
生辰並不能夠代表什麼，為了保護她們，也為了不讓外人懷疑和猜忌，改一個生辰又算什麼？
男人手臂上露出的傷痕讓蕭瑟再次沉了臉色，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細細算起來只有六個人。
他，陛下，出雲谷谷主和他的那兩個弟子，還有已經死去的師父。
一看到那道傷疤，他就容易想起那個冬日，還有師父留下來的那封信。
掌心的小手柔嫩，歡歡，他的小姑娘。
他如今也終於能夠理解師父當時所想了，為了所愛之人，生死又有什麼可畏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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