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姜萊拿著信封，拍了拍伏在榮老爺子身上大哭的阿康。
“有人人剛剛過世的時候，靈魂還沒有離開，你看看爺爺留給你了什麼，跟他話，讓他放心的走，好麼？”
姜萊想不出勸阿康的其他辦法，只搬零老家的傳言出來。
阿康哭的聲音漸漸了，“好。”
他抬起頭，接過姜萊手裡的信封。
裡面有一些零散的檔案和證明，都是很久之前就簽好的，是榮老爺子的私人財產，全部都留給了阿康。最新的一份應該就是寫著遺囑兩個字的信和一個便籤條了。
這是榮老爺子留給孫子最後的保證。
阿康用袖子狠狠的抹去自己眼睛裡的眼淚，連帶著臉上的淚珠都一併抹去，生怕它們會不心掉落到紙上，破壞了爺爺留給他的最後念想。
他看的很仔細，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都停留了很長時間，直到看到最後一個字，他才明白，這次爺爺突然同意帶著他出來，又突然離開是因為什麼。
餘華！
他從牙齒縫裡碾出兩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字，攥緊了自己的手。
他抬起頭，看著房頂，在心裡跟爺爺做著最後的道別。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管好榮家的事物，不會讓您失望的。
在那張便籤條上，榮老爺子特別囑咐阿康，不要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不管不鼓去找餘華報仇。他不喜歡沒有腦子的人，更不喜歡用蠻力以卵擊石的繼承人。
他如果阿康傷害到了自己，他在上會生氣。
從到大，阿康最怕的就是爺爺生氣。的時候是因為爺爺生氣了就沒有人帶他出去玩，沒有人疼著他寵著他給他買好多玩具了。再長大一點他懂事了，每看著爺爺為榮家的事情操勞，心疼的不得了，更加不會惹爺爺生氣。
爺爺瞭解他，所以強調了他要是不愛惜自己，他就會生氣。
可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爺爺過世而無動於衷，他的心也會疼死吧？
蘇抿了抿唇，慢慢走到阿康身邊，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阿康，有句老話怎麼？”
阿康疑惑抬頭，不知道蘇要什麼。
蘇冷冷勾唇，似笑似怒，“有仇不報非君子！”
阿康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花板，他也想報仇，可是他更怕爺爺生氣。可惜花板上什麼都沒有，別爺爺的靈魂，他連一絲氣息都感受不到。只有慘白的燈光，刺的人眼睛疼。
“我知道你爺爺擔心你的安全，可是對於一個男人來，連至親的仇都不能報，就算苟活一生又能怎麼樣呢？你是不是？”
“沒錯。”阿康深以為然，心中的顧慮在蘇完那些話之後變得明朗一些。他確實可以按照爺爺的，經營好爺爺給的東西，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可是那樣的人，他自己都會看不起吧？他一輩子都沒辦法抬頭吧？總有一他會老去，可是他連離開人世去見爺爺的勇氣都沒有吧？
表哥的沒錯，是男人，就要挺直了腰桿活著，窩在暗處，他做不到。
阿康的血性和鬥志被蘇激發出來，剛剛哭過的臉上還帶著紅紅的印記，眼睛也有些腫，但是沒有了剛剛無法控制的悲傷和頹廢，反而鮮活了起來。
姜萊明白蘇的意思，卻不太贊同在這個時候用榮老爺子的死去激阿康的鬥志，她想開口點什麼，卻被葉檀拉住。姜萊看向葉檀，見他搖頭，糾結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沒有把心裡的話出來。
直到蘇帶著阿康離開，去置辦榮老爺子的喪事，姜萊才問了出來。
“這樣，會不會有利用阿康的意思？”
姜萊話的時候，還在看著被臨時安置在床上的榮老爺子，語氣中有著難掩的愧疚。
葉檀搖頭，“不會。”
“阿康是男人，勢必要挑起榮家的大梁，他今要是選擇偏安一隅，明哲保身，那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站起來了。”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是……
姜萊鑽進了死衚衕，總覺得蘇這樣在榮老爺子屍骨未寒的時候，當著他老人家的面這些，是跟她有關。
葉檀扳過她的肩膀，讓姜萊正對著他，“你，榮老爺子為什麼要把榮家交給阿康，而不是榮成？”
榮成正值壯年，且這些年一直在參與榮家的生意和大事務，按理子承父業才是順應規矩，而榮老爺子越過壯年的兒子，直接把大權交到孫子的手上，卻有點其他的意味了。
姜萊睜大眼睛，“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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