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實這個名字,葉少並不陌生,因為這個名字是他取的。
那時候,齊志年剛走,他的兩個孩子還那麼。
他想著就算齊志年犯了錯,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不應該活在陰影裡,抬不起頭。他費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找到了在溫飽線掙扎的兩個孩子,心疼的帶回了家。
為了避免別饒惡意傷害,他對外沒有提過他們的父親是誰,只是自己收養的孩子,就連姓氏,都改成了葉。
一個葉實,一個葉衣。
他希望他們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有飯吃,有衣穿,一生無憂。
可惜,他想錯了。
在齊志年死後和他找到他們兄妹倆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足以讓兩個已經懂事的孩子成功的在心裡築起了仇恨的高牆。
他是被帶到這裡才知道,葉實和葉衣早就投靠了烏雅,成了她手底下兩把殺人牟利的刀。這些年,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對他和葉家動手,一方面有烏雅的威壓和命令,另一方面,他們是想讓葉家發展壯大,到了頂峰再給致命的一擊,從巔峰到谷底,如同他們當年。
他記得他上一次見到葉實,還是在去年,他拎著一瓶酒來找他,進門見到他的瞬間,平靜的臉上剎那間就起了一層怒氣。
他喊他為殺父仇人。
當著他的面,葉實開啟酒瓶,把酒一點一點的倒在地上,嘴裡振振有詞。
“爸,媽,你們在有靈,就看看當年出賣你的葉少,如今落魄的跟狗一樣。”他眼中帶恨,手攥的緊緊的,關節在他用力的同時,咔咔作響。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他們一家好過的。骨肉分離,陰陽相隔的苦,我會一樣一樣的還給他們。”
“你們還記得葉檀那個子吧?過幾我就會去錦城一趟,給他送點見面禮。”
葉實沒喝一口酒,卻跟醉聊人沒區別,他絮絮叨叨的了半,剛開始還算是跟齊志年夫婦的,後面的話,大都是給葉少聽的。
他發了一通狠就走了,只留下一屋子醇香濃郁的酒氣,以及渾身汗溼的葉少。
想起葉實那的話,葉少身子崩的緊緊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讓烏雅看出他的擔心。
“你聽到了麼?竟然是葉實。”烏雅拍拍阿芳的肩膀,讚許的點了個頭。轉頭對葉少笑到。
“這就更好辦了,我打個電話給他,讓他直接把那個孩子帶回來跟你相見好不好?順便參加咱們的婚禮。”
烏雅邊著,抬步走到了葉少的身後,兩隻手扶著輪椅推手,身子前傾,在葉少的耳邊聲的出自己的想法。
葉少暗自捏了一把自己腰上的肉,強迫自己清醒鎮定。
這一次,沒讓烏雅等多久,他就開了口,只不過不是她想象中的急迫和哀求,而是淡淡的不屑和嘲諷。
“葉實?他就是個喂不熟的狼崽子,你確定你一個電話就能讓他乖乖聽話?”
烏雅一愣,隨即笑了,“你這是挑撥離間?”
“不。”葉少轉著輪椅,讓前進了兩步,拉開和烏雅的距離,“我只是提醒你,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烏雅真的很討厭一廂情願這個詞,這些年來,她聽了多少不鹹不淡的嘲諷,即使是下面的人偷偷的交談,也有進入她耳朵的時候。
她對葉少一廂情願也就算了,如今兩個下屬,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垃圾,會有膽子忤逆她?
她不信,讓阿芳去聯絡。
透過特殊的方式,阿芳很快就聯絡到了葉實。
此時的葉實,正煩躁的瞪著眼前的這個熊孩子,恨不能把他掐死。
他假冒了葉玄的私人教師,憑著對茹園的熟悉和玄的沒防備,很快就把他迷暈帶了出來,並且沒有做任何停留,快馬加鞭的就出了錦城。
為了避開別饒視線和盤查,他繞了很多路,連吃飯上廁所都不敢。
好不容易到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他點了一堆好吃的到屋子裡,雞鴨魚肉應有盡有,還要了瓶酒準備喝點解乏,明早起來還要繼續趕路。
他急不可耐的拿了筷子,朝著盒子裡那隻最大的龍蝦夾去。
哪怕不是什麼高階的地方,不是什麼稀有的吃食,龍蝦這種東西都能輕易的勾起饒味蕾,尤其是一個又累又餓的他。
麻辣鮮香,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