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茹園的客廳一片和樂的時候,姜承安拖著屈辱又疲憊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到了家門口。
平日裡燈火通明的別墅裡現在一絲光亮都沒有,姜承安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隨即又搖了搖頭。
她已經夠慘了,不能再胡思亂想。姜家還是那個姜家,她還是姜家的大小姐,只要姜家不倒,就算姜萊說的那些是真的又如何?
她抬起痠痛的胳膊,剛要按門鈴,卻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關。推門進去,裡面沒有一點聲音。
她摸索著,按亮了開關,門燈一下子照亮了她眼前的一切。
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媽?”她哆嗦著試著叫了一聲。
沒有任何人答應。
她左右看看,拿起鞋櫃上一個裝飾用的瓷瓶,慢慢往裡面走了幾步。
地面上凌亂的東西被扔的到處都是,衣服,檔案,還有首飾盒。
這是招了賊?
她攥緊了手裡的瓷瓶,試探著往裡走。
“崔媽?”就算是爸媽不在家,崔媽總會在的,可是為什麼連崔媽都不答應?
崔媽是姜家的傭人,從她們母女倆進門就被僱了進來,一直到現在。她斷然不會希望崔媽出什麼事。她想報警,卻發現她的手機已經沒電了。她走到客廳的座機旁邊,手懸在座機按鍵的1上,良久都沒有按下去。
她現在這個鬼樣子,警察來了肯定會問東問西,那麼她要怎麼回答?直接回答?不可能的。
梁暉那個男人,到時候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一想到梁暉,姜承安不由得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全身的疼痛似乎又加重了一點。
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殘忍變態的人。
從頭到尾,他只是把玩著手裡的槍,坐在沙發上,一派閒適的看著他們三個人,時不時還要訓斥一下,或者指導一下。
而他,就如同電影院裡包場的看客,一個人坐在那獨享電影。
整整兩個小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能留下一口氣,興許就是梁暉不想真的出人命。在她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喊了停。
姜承安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像是在火上炙烤著,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整個人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恨,從她的每一個痛點聚集,蔓延到全身。她咬著牙,狠狠的吐出一個名字。
姜萊!
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她最終也沒有報警。她現在的念頭,已經不適合報警來解決。
不是以暴制暴麼?那麼,等著瞧吧。
她撥了夏芬的手機,卻發現一向24小時開機的媽媽,竟然失聯了。電話是關機的狀態。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