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儀式進行的很慢,白靈兒帶領著祭祀隊伍,在祭壇上來來回回進行了好些墨染沒見過的行為。
燒香上拜之類的還算正常,但諸如灑水、折花等行為,墨染就不知道是什麼意義了。
不過這些跟墨染也沒太大關係,他只希望儀式能夠快一些,趕緊進行到處決罪人的環節。
終於,一系列繁瑣的操作過後,儀式告一段落,祭祀侍從退出了祭壇,只有白靈兒還留在祭壇中。
這時候,先祖石像出現了異常,本就惟妙惟肖的石像,眼睛突然散發出紅色的光暈,似是真的活了一般。
然後,石像胸口的位置,浮現出一個血紅的大字,墨染瞪著眼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這是個什麼字。
這也不怪他,這是尾狐一族的古文,在場的尾狐族人,怕也沒幾個能認得的。
“看,先祖之魂顯靈了。”一個尾狐族人說道。
另一個尾狐族人笑了笑,“你們外峰的就是沒見識,我們生活在祁末山的族人都習慣了,先祖石像時常會降下一些指引的。”
墨染聽著她們的對話,不禁又仔細看了看那石像,這石像難道真有什麼先祖之魂附著?
白河看了一眼石像上面的字,對旁邊的白溪說道:“帶罪人上祭壇。”
白溪將事情吩咐了下去,沒多久,三名帶著鎖鏈的尾狐族人被帶到了祭壇之上。
那鎖鏈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鐵索,應該是能封印真氣的法寶。
三名尾狐族罪人被帶上祭壇之後,直接綁到了祭壇周圍的石柱之上。
這三人,看樣子也都是絕色之資,當然了,尾狐族大多都生的一副好皮囊。
但此時,這三人極其狼狽,看來沒少遭罪。
被綁上石柱之後,三人都是一臉死氣,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白溪走到祭壇中,宣讀了這三人的“死亡宣告”,就是公佈了一下這三人所犯的罪名,以及將這三人獻祭,讓先祖之魂降罰,以警示眾族人。
場面話說完之後,白溪走下了祭壇。
墨染本以為會有行刑者,但這會兒才知道,根本沒有什麼行刑者。
只見先祖石像眼中紅光劇烈閃動,本就暗淡的天色再次暗了一度。
一股陰風呼嘯而過,綁著三名罪人的石柱突然冥光大作,一道道幽暗的靈氣鎖鏈從石柱中飛了出來。
靈氣鎖鏈瞬間將三人勒緊,然後極力收縮。
墨染眼皮跳動了一下,這場面多少有些殘忍。
隨著靈氣鎖鏈的收縮,三人痛苦地嘶吼了出來,沒一會兒,靈氣鎖鏈便勒進了她們的皮肉。
鮮紅的血液從鎖鏈和皮肉間流出,順著地面緩緩流向了祭壇中心。
墨染這時候才知道,這祭壇之所以裡面低外面高,怕不是用來收集血液的吧。
剛開始的時候,看到祭壇磚石的顏色有些暗紅,墨染還以為本就是這種顏色的磚石。
現在看來,應該是被血液浸成了這樣。
也就是說,這樣的“活祭”並不是第一次。
血液緩慢流向祭壇中央,終於,第一縷鮮血觸及到了先祖石像,石像的眼睛頓時再次紅光乍現。
下一刻,地上的血液似是受到了拉扯一般,朝著石像急速流去。
更可怕的是,石柱上的三人,傷口的出血速度也隨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