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開河便帶著墨染抵達了陽虛峰上。
根本沒讓人通報,李開河直接御空飛到了陽虛峰的道峰大殿外。
“羅峰主可在?”落地之後,李開河直接吼了一嗓子。
陽虛峰周圍雖未設有結界,但被人如此大搖大擺飛進來,峰主羅棋定然是能察覺到的。
沒多久,一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很老的修者從一側飛來,“李師兄,咱們雖都是玄天宗門人,但每個道峰都有每個道峰的規矩,拜訪我陽虛峰,是否要提前告知一聲,如此莽撞地闖到我大殿之外,怕是有些沒規矩吧。”
李開河眉毛一挑,呵斥道:“羅棋,你別跟我扯這些,我來找你是討說法來的,還管你的規矩?”
羅棋微微皺眉,他雖然是一峰之主,但年紀稍小,多少要給李開河一些面子,再者說,李開河雖然不是峰主,但也是落瓊峰數得上的人物,實力也不弱,最重要的是,李開河可是出了名的刺頭。
“李師兄,這話打哪裡講起的,我似乎並沒有招惹你吧。”羅棋說道。
“哼,你是沒有招惹我,但你的寶貝徒弟招惹了我的徒弟,我不該來討個說法嗎?”李開河說道。
墨染此時站在李開河後面,臉上的淤青還在。
羅棋有些疑惑,問道:“我的徒弟?哪個徒弟。”
“自然是你的關門弟子,你看看,把我徒弟給揍的。”李開河說道。
羅棋想了想說道:“李師兄,此事我真的不知曉,唐闊今日早上出去,現在還未回來呢。”
李開河和墨染都是一愣,他們居然來早了,唐闊雖然早一些從落瓊峰出來,但他只是煉氣期弟子,不能御空,而李開河剛才飛得又快,這就趕到了唐闊之前來到了陽虛峰。
羅棋看了看墨染臉上的淤青,不禁皺眉,說話也沒了底氣,難道真是唐闊在外面打了人家?
“李師兄,不如先進大殿,等唐闊回來,若真是他的不是,我定然給你們一個說法。”羅棋說道。
“好。”李開河叫上墨染,朝著大殿內走去。
三人來到大殿內,等了沒多久,唐闊就從外面回來了。
此時的唐闊,還是一副狼狽的模樣,渾身血漬,臉上掛彩,看起來要比墨染慘多了。
按理說,這般慘狀,唐闊應該先回自己的住處整理一番才對,但唐闊也有自己的心思。
他這是準備跟自己師父告狀呢,既然是告狀,越慘自然越好。
唐闊剛剛走進大殿,頓時間,大殿內的四人都愣住了。
唐闊之所以愣住,自然是因為沒有預料到墨染和李開河在這裡。
羅棋也有些蒙圈,自己這徒弟怎麼這幅模樣?
而李開河,也有些蛋疼,心想,這小子……怎麼比自己徒弟還慘?
墨染則是嘟囔著:“這傢伙也太不愛乾淨了,回來都不先去洗個澡?”
李開河壓低聲音,小聲對墨染說道:“這唐闊怎麼看起來比你還慘一些?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您也沒問我啊,抓著我就起飛了,我也沒機會說不是?”墨染無奈說道。
李開河想了想說道:“不妨,反正咱們佔理。”
短暫的寂靜之後,唐闊率先開口,朝著羅棋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哭喪著說道:“師父,徒兒在落瓊峰受人欺辱了!”
羅棋瞪著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質問道:“李師兄,這就是你說的,我的徒弟打了你的徒弟?你怕不是弄反了吧!”
墨染趕忙說道:“他這是惡人先告狀,我先前可比他慘多了,不過我愛乾淨,來之前先洗了個澡,他身上的血漬,怕有大半都是我的。”
唐闊也急眼了,站起來說道:“胡說,明明是我更慘……”
羅棋和李開河都有些尷尬,他倆居然在這比慘?
李開河想了想說道:“你們兩人可以了,沒必要如此哭慘,以我們的修為,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來你們的傷勢。”
“嗯,看你們兩人傷的也是不分伯仲……我看,也沒必要誰跟誰討說法了,對吧,李師兄。”羅棋說道。
“嗯?”李開河眉毛一挑,說道,“這就想矇混過去?誰傷得嚴重暫且不說,這件事情可是你的徒弟率先挑起的事端,屬於無事生非,怎麼?兩人傷得差不多,就可以作罷了?”
羅棋皺眉,心想,唐闊平時雖然有些跋扈,但還算冷靜,不至於輕易和別人起衝突。
“唐闊,你實話實說,這次的事端,可是你先挑起的?”羅棋問道。
唐闊支支吾吾說道:“師父,不過……不過是在買丹藥的時候,起了些許口角,然後……便動起手來,兩人都有些衝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