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落凡塵。紅顏世間走,愛恨太單純。終滅成曲調,歌詞舞昇平。
一世一愛恨,輪迴兩雲煙。所有的前世,都註定了今生。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如果,但,不過是毒藥,是玩笑罷了。
——題記
“宣,於氏伶官林人拜見將軍。”有聲音高亢的女官負責唱喏通稟,不知是不是天賦異稟的緣故,這女官的聲音高亢如鶴鳴九霄雲外一般的,層層傳遞。
有身穿青衣的男僕在前引路,雖然不若他一般生的好看可也大都是清秀,欣長之輩,偶爾能看到一兩個略微孔武有力者也似乎是做些最卑微的事情。
大概,這是個以女為尊的地方?鮮于林逸暗想,就像那女兒國一樣。
透過這個于姓凡人可以看出整個地方的男子以好看俊秀或者漂亮者為尊,女子地位高,多為王族親貴,掌家掌權掌兵等。
他胡思亂想了半天,卻覺得似乎有些地方也不是那麼像女兒國。正出神時,卻被推了一把。他回過神來,才知道到了。
有女子嬉笑聲遠遠的聽不清,鮮于林逸這才發現偌大的鳳鳴殿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關上了殿門,一個人也不剩。
他都沒注意是什麼時候被推進來的,也沒注意那些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們留他獨自在這裡是何意。“於氏,你很好奇?”一個女聲突兀的從他對面響起。
他抬頭,看到華麗的鳳座之上一個女子正坐在那裡,鳳冠霞帔,翟衣繡金龍紋裙裳,硃紅色踏雲履。正是他之前見過的女將軍,關於她的名姓已經無人提。
只是她自稱蕪城將軍,所以大家也尊稱她將軍。“回將軍,小可只是為這富麗堂皇所吸引。”鮮于林逸一時忘形,便不覺忘了要卑躬屈膝。
他說完才發覺不妥,可後悔卻悔之晚矣。“將軍——”他訕訕的想補充,卻不知道補什麼。以這位將軍那喜怒無常的性格,他生怕自己又說錯話,連累這身體。
“叫我天仙子。”女將軍卻擺擺手,如此說道。天仙子?鮮于林逸滿頭霧水,卻還是十分順從的叫了:“天仙子。”
“鱗翼,你過來。”自稱天仙子的女將軍招招手,示意鮮于林逸過去。鮮于林逸便走了過去,他剛到天仙子身邊就被她一把拉住然後坐在身邊,靠在懷裡摟著。
她的右手背慢慢撫摸著他的臉頰,而左手則是捏著他的下巴。她慢慢的描繪他的眉眼,似乎是神色複雜。她突然說道:
“鱗翼,如果這種東西是沒有的。你還是生的這樣好看,讓我依舊迷戀。”說罷,她看著一臉迷茫的鮮于林逸問道:“這處鳳鳴宮是否很不錯?”
鮮于林逸不明就裡,只得乖乖回答道:“自然是不錯。”天仙子就狡黠一笑,豪氣揮手:“孤就把它送給你了,孤的將軍夫君,未來的鳳主凰王。”
鳳主?凰王?鮮于林逸在伶官林人於氏的記憶裡搜了半天才模糊的知道了個大概:鳳主似乎就等於中原帝王的妃妾,凰王好像等同王后皇后之類的。
“鱗翼,謝將軍賞賜。”鮮于林逸忙不迭的謝恩,自認為禮數週全。天仙子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曖昧的摟著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鮮于林逸鬆了一口氣,他可沒有什麼應對經驗。但是,讓他更頭疼的,是傍晚的時候,有女官來傳信說要聽他唱曲。
鮮于林逸頓時覺得頭大如鬥,卻不好推脫。待到天仙子來的時候,他唱了一曲《天仙子》。磕磕巴巴的,本以為死定了,卻想不到天仙子卻聽得饒有興趣。
“長刀舞長風,河決瀉大川,飛動如流火,勢掃光熠熠。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洲。”
待鮮于林逸唱完,天仙子收了興趣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是誰?難得這個蕪城有我查不出來的人。”多疑善妒,喜怒無常。
鮮于林逸這才後知後覺過來,原來從一開始天仙子就不信她。那麼,她做這場恩寵隆重的戲,是為了什麼?
鮮于林逸不想說假話,也不能說實話,他只得說:“我原本呢,是過路的魂,只因這個伶官林人懼怕你,自殺了。”
他說的是事實,想必戲天仙子的線報是能對上這一切的。“哦?”天仙子託著腮,若有所思。
“借屍還魂?有意思。”天仙子沒有生氣,似乎是覺得這一切很有趣。“那你又為什麼來這裡?”
為什麼?鮮于林逸抬起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眸子,嘴角翹起半抬起頭,伸出手勾住天仙子的下巴說:“為了你。”
他十分篤定,天仙子這樣的女子似乎是剛強如龍勇猛如龍,可是未有可逆之人,唯有桀驁輕佻者方可讓其引起興趣。
果然,憑藉伶官林人這絕世無雙的樣貌,天仙子也不能免俗的被誘惑,霸道的宣佈所有權。
此後的日子,許是天時地利人和,鮮于林逸又憑藉一次護駕有功,很快便成為女將軍身邊隆寵最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