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君慢慢的看著禾菱歌從一個總角孩童慢慢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心裡的感覺簡直是五味雜陳。
禾菱歌對他,也慢慢放下了防備。雲中君趁機教她讀書寫字。
春日的時候,或者她會扮作平常女子,穿著未曾穿過的石榴裙和綠蘿衣。
眉心畫了硃砂花鈿,三庭五眼美人尖。水灣眉,娥髻簪花。對襟窄袖褙子桃花色繡桃花襽裙軟緞百褶裙裳,翹首弓鞋。
步搖點翠微,在搭一件寬的回紋灰白色披帛。“好看,好看的緊。”雲中君一身菸灰色衣裳配藏青色大氅,繡著銀色竹葉。
頭戴緇撮束髻小巾,小冠為皮製,形如手狀,正束在髮髻上,用玉簪貫其髻上。
“有匪君子,如切如瑳,如琢如磨。”她看著春日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如此小聲說。可是,他沒有聽清楚。
後來,便錯過。那個春日遊的時候,禾菱歌遇到了敖廣。當然,他現在不叫敖廣。他現在叫子書廣,是守城的將軍。
禾菱歌和子書廣是在春日郊遊的時候,相識的。
也不知道敖廣是不是去威脅過月老,偷偷給自己和禾菱歌在姻緣簿上添了一筆,又或者是腳上繫了紅繩。
總之,他們兩情相悅。禾菱歌也對道觀裡的道長說要入世,道長同意了。禾菱歌便換了衣衫來同雲中君道別。她說:“雲先生,我走了。”
雲中君在人間的化名為雲霄瀟,他教過禾菱歌寫這三個字,但是禾菱歌只喜歡叫他雲先生。就連禾菱歌這個名字也是他替她取的。
“菱歌——”雲中君雲霄瀟)無奈又溫柔的看著禾菱歌,他對她一直都是這樣溫柔。她道別的那一天,陰雲密佈天氣氤氳。
“雲先生,我走了。”她也溫柔的笑了笑:“以後,先生可要稱呼我為子書夫人。”子書廣下了聘禮,她也沒有什麼親人。
唯有道長和先生,她沒有別的親人。於是只好讓先生來作為長者,到時候入青廬帳受禮。
雲中君無奈的嘆了口氣,始終沒有把那聲壓在心頭的愛稱說出口,還有那些綿延了千年不散的情誼。
“放心,我曉得。”最後縈逗在他舌尖的纏綿變成了慈愛的口氣。然後,他給禾菱歌收拾了一下。有各種金銀細軟,還有各種書籍。
“先生,回見。”禾菱歌戀戀不捨的走了,雲中君心裡很不捨,可是還是送她離開了。
再後來,就是出嫁。十里紅妝,青廬帳,贊者雅樂。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詩經.桃夭》
雅樂和雅舞,祝福聲聲。傾城相送,禾菱歌只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先生,請受禮。”贊者的話讓他從出神之中醒來。他低頭去看,是敖廣笑容狡黠,還有禾菱歌一臉幸福的模樣。
“願,兩人幸福,百年…好合。”雲中君還是那樣淡然的說道。敖廣首先倒了謝,然後是禾菱歌道謝。
後來,禾菱歌隨著敖廣化身的子書廣四處征戰。春風十里,不渡雁門關。飛掠雲千影,水橫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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