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響,箜篌繞樑,織琴絲曼舞一段華裳。玉瓊漿,清風送香。醉仙塵裡多情流光,畫舫雕樑。誰吟十里花香,溫酒涼?傾曲水流觴。
把盞兌了幾許的疏狂,雨霖鈴,屋簷下等馬蹄響。清平行樂事?,皆是梧桐菩提。莫負情長,莫負意,眷知己。剔眉笑,道是舊事淒涼休語。
春衫走馬幾度緣,逢陌上花。杯酒深深如是故人心,隨人閉眼,聽階前雨。
滄生踏歌婉轉一世牽掛,風華染?墨暈開誰的那捲畫。醉臥流年笑看人?世紛雜,山高水長也與你走遍天涯。
檀板響?羌笛悠長,誰執黑白棋子又臥西廂。笛聲揚?錦瑟未央,賦了仙居里風華的無雙。
撩新茶?潑舊月光,紫檀嫋嫋過往縈迴宮商。綺羅香逸?誰擱筆畫輕題,浮華一生一夢裡。
碎漣漪,滿庭芳棲?誰酥手繪芙蕖。一念緣生緣何聚,夢未熄。
霧隱林深寥落了哪樹繁花,風華入了這故里人家。循著時間的歌輕和著它,終究命理桃花銀字笙無暇,席捲年輪深處的流砂。
婉轉了那般如霜的月華,時光不與鞦韆老,花開花落不記年少。天涯知己剛剛好,九重謫仙逸戀音瑤。
負風流提筆,江山入畫。一杯酒醉了,倦客老馬。芒鞋竹杖淡看幾度天涯,棄塵世恩與怨題清風晚霞。
說書人嘆舊事如潮,聽書人悲歡不過一壺新茶。傳說之後笑把霜塵卸下,駐馬處皆故里深巷買杏花。
——題記
那時候——
他入了天界成為了司雲霧的神,雲童罣。而他是酷愛石榴樹的司溫暖光明之神,溫榴書。
那日是仙界的聚會,瑤池落滿仙禽仙獸。溫榴書眉目如畫,卻穿了最嫩草的綠衣,他在逗著一隻仙鶴。
而云童罣,承奔御風、踏風而來。有些著急的落到了溫榴書的身邊、撞到了他的肩膀。
也撞散了他一頭烏髮,跟他頭上所簪的石榴枝做的木簪。木簪順著溫榴書的髮絲滑落到雲童罣的衣襟上。
“啊,對不起、”雲童罣看到撞到人了,忙不迭的道歉。他尷尬的把木簪抽出來,點頭哈腰的雙手奉上給對方。
溫榴書一手握著髮絲一手拿過木簪,還大度的安慰雲童罣“沒事兒,以後小心點兒。”雲童罣長舒一口氣,抬頭。
然後就看到了渾身散發著溫暖氣息的溫榴書,他利索的挽起頭髮,笑的一團和氣的安慰魯莽的雲童罣。“你是新上任的司溫暖之神吧?”
應該是,因為他之前沒有見過他。溫榴書點點頭“我是溫榴書,第一次參加這種神仙聚會,你呢?”
雲童罣笑了,是那種諷刺的笑“參加到我都想吐。”?“天界這種地方呀,是有些虛偽到無聊的。”溫榴書還是笑的溫和,所以他寧願逃到這裡來看仙禽仙獸。
聽到他這麼說,雲童罣心有慼慼焉的點頭“你這話倒是挺對我胃口的,做個朋友可好?”
溫榴書點頭,“甚合我心呀。”所謂的同道中人,朋友就是這麼來的。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原本,他們成為朋友也沒什麼,只是不知何日,溫榴書與雲童罣在月老那裡相約一起喝酒。
喝多了的溫榴書與雲童罣,偷喝了紅娘釀製的情蜜露,又因為一時好玩,偷偷的在姻緣布上寫了二人的名字並纏了紅線。
然後,雲童罣與溫榴書就相愛了。天帝得知此事大怒“這還了得!”
此事鬧的很大,饒是眾位神仙想給他求情也無法求情。所以,雲童罣與溫榴書被天庭判魂裂之刑。
“後悔嗎?”行刑時,雲童罣問溫榴書、溫榴書搖搖頭雖然是誤打誤撞才有此一段情緣、但是也抵得過天庭千白萬年。
魂裂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分裂出的兩分魂魄逃出了天庭,而云童罣與溫榴書,也被貶入人間、生生世世輪迴——魂魄不得完整……
“我借了他的魂,自然要替他完成心願。”鮮于林逸十分淡定的坐在眾人對面,十分淡定的說道。就在剛才,他說自己是劉駝駝,也是鮮于林逸。
“只有鎮魂璧肯定不夠,剛好劉駝駝活的太辛苦,就甘願生祭,成全了我的安穩。
我也是借了他的魂魄之後,才知道他是溫榴書,還和雲童罣有些糾纏不清的過往。”他說的都是實話,也不知他們信不信。
“你們不信?好,我在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可以查證,他們轉世後,是兄妹……”
帝滄???雪色六芒城的別宮裡
他們是帝國的驕子和嬌女。那一天——
盧夜雪準備好了點心,正走在去尋父皇盧樂嶼,姐姐盧夜歌的路上。待嫁的姐姐,嫁給了南詔國狄姓某將軍的表親狄坙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