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他,她燦爛的微笑。在春日裡的私塾外讀詩經給他聽,他佯裝不懂;十年後的相遇,卻是你跟他精心策劃的騙局。
彼時鳳翎鳥婉轉高鳴、她手中的劍也悲憤的嗚咽不停;你說:如果可能,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保護你一輩子幹淨純澈?
他卻用無上的榮耀澆築了她一生的囚;原來愛恨都是一念之間,
她甘心被他囚禁、是因為愛;你甘心被他奴役只是因為恨他奪你所愛;而他卻偏偏只讓她的心裡只能被他一個人佔領。
你也不愛她,只不過是她跟你的她太像。而她,為什麼後來的心裡竟然有你在發了芽?
————題記
時光錯:為你、我等待過,一路上有花香也有淚光;可在鴻蒙初始的時候、你忘記了我的名字。
為我、你奔走著,不盡的天涯和著風沙;卻不是為了愛我、是不是欠過的債還清了也滿心愧疚。
我錯過了你最初的時光,是不是就等於錯過了我們註定的緣分。我找不到,再也找不到。
病態的愛,我怎麼再繼續愛你。所以我要把你囚禁,你永遠只會屬於我。脈脈的一池湖水,宛若我情盡的一滴淚;
盧亦靄寫給伊子木的思念
她寫完信,伸了個懶腰、外面好像又下雨了。
這是個動盪的年代、戰亂末期的頻繁。其中的陳國日漸強大,齊國逐漸衰敗;
而她只是齊國的一個奉茶宮女,每日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求一世安穩。但是這風雨飄搖的世道之末、怎麼會讓人安樂呢?
當陳國的大將軍率領軍隊衝向鴻鵠殿時,她正端著茶盤剛給皇上上完茶準備躬身退下。
這時,大將軍身邊突然竄出一個人來、那人如掠水蜻蜓般飛身過來,然後挾持住了她。
她驚懼之下呆呆的忘了語言,你是子木?回憶蜂擁而至一下子讓她回到了過去:
那天下午,也是一個煙雨濛濛的時刻、蓮池裡的荷花開到極致,微黃的花蕊裡蓮子漸欲成熟;
她醉微醺的立在石臺上出神,突然地聽見有人呼喚道:“盧亦靄!”
回頭,她轉過身蹁躚的衣裙沾皺一池春水。流光飛舞弄飛花,塵埃初定。
來人一襲蓑衣,下雨了嗎?她沒感覺了!“伊夫子。”她垂下頭斂身行禮不讓他看懂她的目光,也不想看懂他的目光;
他三十而立,姓伊名子木字安和、曾是太學館的學輔。
而她芳齡十七、他是養母給她請的夫子,教習她禮儀,然後送她進宮。
齊國的太子妃競選,養母告誡她要志在必得,可是她沒有那個心。
心有漣漪怎麼會去競爭?“《中庸》第三章背好了嗎?下午王子妃要來教你學宮廷禮儀的。”
伊子木面目嚴肅的板著臉問道。“沒有,你是知道的。”
她調皮的吐吐舌頭,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他潰不成軍的選擇逃避:“那你可要快點背好,我抽空再來檢查。”話音剛落地、他就慌張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