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姑娘溫如水,悄悄留客不說話、唯有小雨悄悄下,訴說姑娘心裡話,留下吧、留下吧;
江南如此多情柔,正如姑娘心思轉、留下吧,留下吧;
你看這雨勢,從小轉到大、訴說留客綿綿話留下吧留下吧。”??留下吧?這不可能了。
花小鸞第一次開始發呆,有時候心裡能住下一個人,並不是因為什麼別的。
而是一次邂逅,或者某個地方觸動心絃、花小鸞就是如此。
“姑娘,夜深了。”丫鬟的話,讓花小鸞從發呆的情緒裡緩過神來。“哦,好。”
花小鸞任由丫鬟吹熄了燭火,躺在床榻上聽著淅瀝瀝的雨聲輾轉反側。雨聲敲打著窗戶也擾亂著人心。
次日,陽光總算是驅散了天空中的陰霾……
後來呢?禾菱歌看著這對璧人的邂逅。後來——
江南?氤氳瀰漫日褪去
風光秀麗日到來
湖面上,一艘畫舫飄蕩,畫舫的主人似乎並不急著到達目的地、悠閒的慢慢前行。
“簫聲初停笛聲殘,月半彎、瀉地如銀霜。琴聲處知音少,斷絃何處尋?”她停了琴,嘆息了一聲。
“姑娘,您真的決定了?”小鳳又問了一句。花小鸞點點頭,“嗯,小鳳啊、你明天就回去吧、真是對不起。”花小鸞無限愧疚的拉著小鳳的手。
“沒關係的,姑娘、小鳳願意陪你一起嫁。”說真的,其實花小鸞對小鳳還是極好的。小鳳憐惜的看著花小鸞
姑娘真是的,昨天那個人來給他兒子提親,姑娘本可以不答應的,但是她聽到“樓蘭”二字就立刻答應了。
昨日那個人來提親,他對她說“樓蘭。”然後花小鸞就像瞬間被電到了一般,她出了一會兒神、答應了親事。樓蘭,是她永遠磨滅不了的夢魘。
她時常能見魅離手裡拿著一把用毒浸過的匕首,微笑著走進來,然後塞給她刺向自己,大叫道“來人呀!救命呀!澄妹妹要殺我!”
緊接著商洛帶著人衝了進來,魅離就趁亂喝下解藥,暈倒在商洛懷裡。而商洛關心則亂的痛心看著她說“笭澄,你就這麼恨魅離嗎?她是你姐姐!”
是的,花小鸞不是她的本名,她的本名是樓蘭二公主、沙魅離的妹妹,沙笭澄。
他把她親手關進地牢,卻不防她逃了出來。她化名花小鸞,逃到了娘說的江南。本以為能擺脫樓蘭忘記過去,沒想到他們還是追來了。
那人的“兒子”,是商洛;她逃出來以後,樓蘭不久就滅亡了、所有的人都失蹤了。
斷流的羅布泊孔雀河,是她聽說的最後紀念。胡楊林外,再也沒有人跳一場大漠傾城舞。
商洛,花小鸞念著這個讓她心疼的名字。
她一向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的我一向把你當哥哥般信任,你卻相信魅離的把戲。
“曾經,你答應過我,要在太陽神的見證下讓我看著你與心愛的人成親。”花小鸞自言自語,她無法接受不信任的感覺。
小鳳已經按照吩咐離開。所以只有花小鸞自己等在那裡。商洛哥哥——夢裡,能否會有孔雀河的蔚藍色麗影?
身著麻裙衫,頭戴小氈帽、曾經的商洛,一手拉著沙魅離一手拉著沙笭澄,三個人一起奔跑在大漠裡,鳴沙山上金黃色的沙礫透著紅色微光。
浩廣的星空密密麻麻流淌在天河之上。並肩坐在夜晚的麥田裡,聞著清幽的麥香,睡去。
醒來時有如母親般溫柔的陽光,還有他調皮的用麥穗撓癢癢。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現在,剩下的唯有傷與殤。
睡去,也回不去故里的。鏡子裡的人,只能照的到支離破碎。哪裡還有昔日沙笭澄的影子?
而她心裡的商洛,果然也來到了江南。當商洛踏上水韻靈動的江南,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煙雨濛濛。
他是樓蘭最後一任祭祀,江南真的很美、所以他興奮的沒有打傘,任由雨水淋溼了衣服。
撐傘的美女,如畫的景緻。可是他卻找不到笭澄,就連魅離也不見了蹤影。
後來是他的手下,無意間查到了原來笭澄化名花小鸞,成了江南最有名的歌姬。當手下化名他爹爹去提親時,花小鸞果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為什麼要逃?當初的卻是魅離的不是、可是她那麼倔犟啊,連解釋都不肯。他不懂的是,傷害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但是原諒一個人的心傷很難。
他不懂不過是因為他心裡更看重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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