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終於可以自由肆意,快意恩仇行走江湖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快活。走串街巷,哪處惡霸地痞張狂,扛玄劍踏四方有不平事我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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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錢,彈的銅板脆響,這巷熟肉飄香手順二兩,聽到那賣酒人吆喝聲近,那家珍釀五十年盡入腸
。暢笑聲亢,真是痛快的都顧不上閒人七八目光。
受人尊敬,真心相助過的階下婦孺,也知俯問今日可否短衣缺糧。醉了就睡,醒了繼續遊蕩。真是太痛快了,所以你就不要在來勸我了。”他似醉非醉,踉蹌著。
來人有些羨慕,他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當初的相識,還彷彿在昨天一般——
“既已共剖肝膽,莫較是智是惘,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在下詹哲。”他笑著,劍上扛著玄劍,不過是因緣際會才救下他二人。那一日,在他們眼裡他就是舉世無雙的大俠。
“林逸。”“青丘。”那二人也拱手一笑,互相報了姓名便是知己相待,從此共刨肝膽快意恩仇。在江湖中誰人不敬重,只可惜那是亂世,亂世中能有幾人可安穩?所以青丘對林逸說,希望他和詹哲幫助他們。
林逸答應了,又去勸詹哲。詹哲本是江湖中人,為了一個義字也同意了幫助青丘。只是他本來就是江湖中人,也不習慣做官的束縛。
帝王無奈他不懂,謀略律法他不遵守。奈何有軍功也抵不住那些拐著彎的人心,終於引起了青丘的猜忌。殺敵是威猛將軍,平日裡卻是功高震主。
終於有一次因為爭執衝動,詹哲對青丘拔刀相向。青丘龍顏大怒,把他關進天牢只待翌日處斬。他落的這步,林逸十分不忍。去牢裡看他,卻也看他怡然自得彷彿將要被砍頭的不是他。
“詹哲,我救你出去。”林逸知道,那日詹哲拔刀不過是發現青丘身邊的一個小內監想對他不利。可是當時來不及解釋,青丘就那般狠心把他壓入天牢。
“不用了,林逸、”詹哲很看的開,便說:“俠道若僅疏狂?,那“蒼生”一處該何放?本是酬相知?,‘義’起滄浪,卻沒想到落得今日結局,罷了。”又何必多連累一個人呢?
林逸看他執拗堅持,便再去懇求苦勸青丘,青丘沒有應允。只是過了幾天,宮裡有妃子生孩子,青丘以此為由把詹哲由砍頭改為流放三千里。
他走的時候青丘沒有送他,只有林逸。後來,林逸回來對青丘說詹哲死於途中的流民暴亂。青丘沉默很久,從此再也沒有提過這個人。江湖上卻多了個乞丐大俠,抗玄劍走四方,還加入了一個叫丐幫的叫花子組織。
林逸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沒有去找過詹哲。他規規矩矩的做著他的官娶妻生子,不求顯貴只求混飯,直到他垂垂老矣。
其實他後來找到詹哲是想告訴他,青丘歿了。河山換了主人,是青丘的二子。可是最終卻沒有說出口,他相信林逸其實是有感覺的。
“好,我不勸你。其實我是來跟你告辭的。我漂泊半生,解甲歸田,帶妻女兒孫路過,想到你這個老朋友,特此告別的。”林逸忍了忍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別的。
“哈哈,好,”詹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怡情養性,迴歸田園,就像你教我的詩裡說‘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這是陶淵明的名句,用在此刻挺合適。“你永遠都是比我看的開,可惜他看不開。”如果他看的開也不會積勞成疾。詹哲笑了笑,扛著劍轉身繼續走了。
只是他垂頭之間,有些悲傷。不問世間事不代表他對什麼都一無所知。青丘歿了是國喪,他就算在傻也知道。可是林逸不說,他便不問了。
兩個人相對告別,越走越遠。也不知此時分別後這輩子還有沒有時間在相見。“祖父,那位老者是誰啊?”稚嫩的童聲奶聲奶氣的拉著林逸的手問道。
林逸看了看詹哲遠去的背影,笑了笑:“那是一個真正的大俠,只是一個人太孤單。”“那沒有人陪他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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