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溯世書,當年只做說書人笑談。他說蒼生浮屠不過一念之間,是也非也不過得失之間。她說溯世千年留戀人世間,不過是方尺之寸,執妄散盡皆虛幻。
——題記
果真是世外神仙家,禾菱歌和雲中君拎著被定住的仙鶴,並林逸踏上了通往仙家苑的路。山門前的青石臺階上滿是青苔,兩旁各種了一排月桃樹。
風吹過,盛開的桃花就像落雪一樣紛紛揚揚的落在臺階也落在人身上,再回頭看繞山的流嵐和虹橋雲海,鬱郁蒼蒼的綠色林海聽濤。真是美景如畫。
“這是真是好地方,好多花樹。”禾菱歌拎著仙鶴,無視它的怒目而視。敖廣已經重新化為人形,和雲中君一左一右的架著林逸。他們爬了好一會兒,才到達了山門頂端的仙家別苑。
雲中君一身白衣青衫扣門而喚,指落在門扉上初嘆真是喝好地方。不多時,就有個小仙童來開了門。引著他們去拜見自己的主人。那主人坐在正廳高堂上,斜斟薄茶半盞:“各位遠道而來——”
後面那半句話因為看到了一個熟人,他的話頓住了。“你?”那個人也頓住了,只見眼前人眉間硃砂一點,前塵依稀可辨因緣。
三生,溯世求不得。當初他說:蒼生浮屠過眼,不過是一念須臾之間。在多的罪孽也不過是會落得業火灼炎罷了。
而今又相見,只覺得流光描畫諸般,回首皆若飛煙。“如果你是,那麼他是誰?”她失態的指著林逸,看著眼前分明是鮮于林逸的仙家別苑主人。
“我也是,他也是,但是我們都少了一點關竅。”他修定崑崙之巔,千年一晌倏才重新修成了仙身。雖然林逸像他卻不完全是他。至於他,懷著最關鍵的那一點,卻也不願意頓悟最後這一點。
只因當初江南凡塵,他遇到一個人。那天浥雨輕寒,那人驀然一笑,恍若謫仙。
事情是這樣的,神魔大戰後鮮于林逸魂逝。裂魂之痛魂魄散佈六合八荒,四海三界。
因為他和禾菱歌都是是女媧娘娘直接用凝血為繩,裹土捏成的人,所以就是能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的神。
他的三片神魂和七片神魄除了被禾菱歌收集到了一片半神魂,三片神魄,放在結魂燈裡凝聚成了林逸。
剩下的一片半神魂很快就找到了剩下的四片神魄很快墜入北冥廣海,泡過崑崙白雪。他知道自己是鮮于林逸,一開始也找過禾菱歌,可是他沒有找到。
只好來到風月之地隱居,情恨天就是他的住處,離愁海圍繞著這裡。畢竟他也不是完整的鮮于林逸,後來又在人間遇到了另一個人。想不到幾日之前,他養的仙鶴帶回了林逸。
他以前不知道情恨天中有溯世書,後來才發現的。利用溯世書的力量,他溯洄過去的人世、重新書寫過了林逸的記憶並封印了他的神識。
所以仙鶴帶著林逸飛的時候,他不認識禾菱歌,也不認識雲中君和敖廣了。“什麼關竅?”禾菱歌殷切的問,鮮于林逸卻怪異的笑了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雲中君覺得他不懷好意,就出聲阻止:“不行。”
他們三個人結伴而行了這麼久,雲中君是很少發表意見的那個,他一般都是負責掉書袋。這次卻反常的不同意。
就在禾菱歌想答應時,突然聽到乎的一聲一個黃色的身影落在他們面前,定睛一看原來是青丘。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了來。
“我可是追到你們了,還好來得及。”他興奮的圍著禾菱歌他們轉了幾圈,然後看到被定住的仙鶴和林逸,好奇的拍了拍。
“混蛋!主人主人,就是這個混蛋把我和林公子定住的。”仙鶴剛一獲得自由就委屈的蹭著鮮于林逸,怒視著禾菱歌。
鮮于林逸點點頭,摸了摸仙鶴的腦袋:“知道了,你自己先去玩,我會處理的。”他笑得那般溫和,笑得禾菱歌很恍惚。
曾經,曾經的鮮于林逸就愛這樣摸著大荒落的小動物們。不論是小唯還是阿狸。現如今他這般做,就讓禾菱歌有些恍惚不知是夢。“你們再說什麼啊?喂,為什麼這個小子和林逸長的一模一樣啊。”
青丘滿肚子疑惑,他還沒有搞清楚目前場上發生了什麼事。“是這樣的——”雲中君簡單的跟他解釋了一遍目前面臨的狀況。他點點頭,總算是明白了。
“我看這樣好了,為了公平。我們四個都進入十世鏡,這十世都不會記得彼此。只看如何發展,如果最後是禾菱歌找到了鮮于林逸,林逸的記憶就被歸還。他們兩個融為一體。
如果最後,是我和林逸走到一起,那麼鮮于林逸就可以自由選擇。如果是我和禾菱歌,那麼就不作數。”
他說的十世鏡是天地間的精華行成的寶物,原本在距離大荒落不願的大荒村。羲和每日用靈力在天台山間給太陽洗澡,由此滋潤了天台山上的石頭,有了靈力轉化為能窺人前世,溯洄六道的十世鏡。
傳說在大荒當中,有座山名叫天台山,海水從南邊流進這座山中。在東海之外,甘水之間,有個羲和國。這裡有個叫羲和的女子,正在甘淵中給太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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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是帝俊的妻子,生了十個太陽。於是羲和首先以日母的形象出現在人們的而前。她是人類光明的締造者,是太陽崇拜中至高無上的神。
“可以,我沒意見。神鏡最是公平了。”鮮于林逸沒有異意。“好,不就十世麼。”禾菱歌也信心十足,她就不信憑著她和林鮮于林逸天生的默契她贏不了這十世。
如果這麼弄,青丘就傻眼了。原本他和禾菱歌的打賭不就完了?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局了?可是沒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