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上當了!”清秋軟糯的聲音透過千界井的水底傳來:“你不是想找到他嗎?那你來啊,我到看看你能不能看透紅塵情關。”說罷,她就不見了蹤影。
禾菱歌大駭,驚慌之下也顧不得在用靈力開啟千界井了。而是直接縱身一躍,從酆都的黃泉上,直接跳入千界井的其中一個入口,念著避水訣,奮力追去……
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野草叢生的遍野裡。抬頭看月色穿過黑夜,能聽到風聲微弱的纏綿?,夜鴉私語竊竊?。是哪兒?天空沒有星光,風吹過不冷。
好濃的血腥味兒,她艱難的抬起頭。顯然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她想起自己是魂魄追逐的。難道不知不覺迷了路?也不知道掉入哪一世的人界了。她擔心林逸,本想馬上去尋找。
可是這具身體好像卻不情願,所以禾菱歌覺得自己是身不由己的朝一個方向走。眼睛適應了黑暗,她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樹林裡。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樹林,她看到了一間茅屋。
她掙扎著走過去,能感覺到身上溫熱的鮮血已經不流了。她走進去,推開門,發現屋裡還點著一盞燈,燭火昏黃,似明似滅的在掙扎著殘喘苟延。彷彿還在企圖燃燒最後的豔烈。
沒有人在,禾菱歌低頭檢查了一番。發現這個身體上有個名牌,銅的。上面寫著兩個字:月光。她又用搜神術大概過了一遍這個身體殘存的記憶,明白了這個身體是個女殺手、代號月光。
這次是組織上派她和另一個女殺手行夜來執行任務的,任務兇險。這個身體寡不敵眾死過去。然後禾菱歌恰好出現了,她代替女殺手活了。女殺手殘留的靈魂執念在影響著她。
禾菱歌無奈,只得先按照“她”的意思把“她”的心願完結。“她”想去哪兒呢?禾菱歌“看”到了一個破敗的庭院,那裡人去樓空臺階腐朽,滿是青苔痕。那裡是“她”的家族。
禾菱歌就回了那裡,趁夜奔襲。那是城外的一處柳暗花明的地方,根據記憶提示、那裡是“她”的家。樹死歸根落葉,“她”是想回家了麼?禾菱歌隨著“她”的心意走了回去。
卻想不到在那裡,竟然看到另一個人。那個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傷的很重。聽到腳步聲,那人警覺的抬起頭。看到是她,放鬆下來。“你來了啊,坐罷。我沒多少時間了。”
“行夜……”禾菱歌不由自主的擔心呢喃,彷彿她就是月光。她“看到”過的行夜是燃修羅百尺焰,照生亮死一線間時,也會在火光肆意嘲詰,輕蔑黑暗的人。不像自己,算過百般境界,窮盡千機千變。苦心孤詣只為欺騙存在。
“我早知風雨四方動,天意鋪羅網。外面遍地都是組織的人,你救了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行夜咳了一聲,苦笑道。“當初我們生殺決斷盡享屠戮快感,而今也算自掘墳冢荒涼。這就是報應麼?”行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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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誰又能有資格苛責她們的身不由己。“只因沉沉血債在心上,而淪落愚忠。便是荒唐了。易知生死尋常事,只是難臻物我兩忘,枉念成敗,卻憑此牽動肝腸。”禾菱歌的月光說。
雖然說她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可是卻說了出來。想那也是“她”想說的話。真的月光已經離開了,她假冒了別人。隨著情緒影響,禾菱歌看到了月光和行夜的更多過去:
他們兩個都是殺手,用“來時踏骨浴血,去時緘默無言。曾數陰謀詭譎,手刃凡心膽怯。昂然轉身,一別將殘了卻。”這段話來形容他們最合適了,他們都是組織“血煞”從小培養的殺手,每次行夜都只會和月光搭檔。當然,她們早忘了自己的本名。
她們本來出的是最後一次任務,月光的任務是如果行夜任務成功就殺了她。如果失敗不能救援。
可是月光卻背叛了組織,她沒有殺死行夜。而是給她弄了假死,並造了個荒涼的阡陌青冢。並在墓誌銘上落款新字一行上寫:以你之名,入我行藏。
“你放心,我會幫你完成心願。”雖然禾菱歌很想幫助行夜治療,可是月光的執念卻好像有事情要做。禾菱歌無奈,只得被“她”帶著走。不記得走了多久,只記得“她”再上了一個飛簷高牆,對準一個滿是亭臺樓榭的地方點燃了星火三三兩兩。星星之火,終於燎原。那夜的大火最終燃夠方寸天光,而“她”安然等著黎明報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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