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嬌好敏捷啊。”禾菱歌沒有猜錯,她眼前的男子就是剛浴血奮戰,凱旋歸來芙蓉城不久的寧將軍。
此刻他的身上還殘留著狼煙血腥味兒,鎧甲都沒有換下。也不知怎麼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就想逗她玩。
“寧將軍請自重。”禾菱歌不悅的顰眉,她剛才已經感覺到了、林逸的半片神魂就附在了他身上。
“小嬌嬌,你覺得我不夠自重嗎?”寧將軍笑嘻嘻的看著禾菱歌。
禾菱歌沒有理他,而是坐到一邊的石凳上,捧起一塊蜀繡錦帕看了看:
繡花針縫韶華盛,錦緞裁幾寸?鐵馬踏冰河,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載一程。紅酥手挽青絲,殘陽孤影染銅樽。
牡丹開落處,情針意線繡不盡、杜鵑啼血痕,戰歌送離人。
看這娟秀的字跡,像是女子寫就的。一個繡娘,一個將軍?一片蜀繡錦帕?錦帕的落款是寧氏。
“我不認識你,你又何必死纏爛打的?”禾菱歌看也不看寧將軍,打心眼裡厭惡極了這個輕佻的人。
“小嬌嬌,你這話說的不對,”寧將軍細心的把蜀繡錦帕收好,轉頭對著禾菱歌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
其實,他並不確定他真的認識眼前的女子、只不過一年半以前,他浴血沙場被敵人連刺數劍。
本以為咬牙強撐著回來,必死無疑。
豈料有半片金色的花瓣落入他的體內,融入他的血肉奇蹟般的治好了他的傷痛。
但是自此,他的性情好像也受了影響,變了不少。也就是那天以後,芙蓉城裡的人瘋傳寧將軍病了。
自此以後,他對寧氏有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冷淡起來。
還經常有些不屬於他的記憶,水榭華庭裡那些紫色的拂凌花也是才種下的。
他也很痛苦,不知如何排解、如何說明。索性就住到了軍營裡,避免和寧氏見面。
而自從那天以後,寧氏再也沒有拿起過繡花針刺繡過。這一直是他的心結,也是寧氏的心病。
藉著他這次的壽辰,寧氏準備的是召集所有的繡娘來共同繡一副芙蓉城春景圖。
希望來喚起昔日之間,他們的鰈鶼情深。因此,他才來不及換下鎧甲就直接回了將軍府。
因為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寧氏,所以他才躲在這裡發呆。沒想到就這樣遇到了他經常想到的女子,情緒失控了。
“你的問題,我能治好、就是麻煩一些。”禾菱歌明白了,她懷裡有結魂燈、可以直接施法引出寧將軍身體裡的那半片神魂。
但是,不是現在。因為那神魂是融入了寧將軍的血肉裡的,而寧將軍是凡人、不能像雲中君一樣直接取出。
“真的嗎?小嬌嬌?”寧將軍苦笑著,這稱呼是改不了了。他在禾菱歌面前,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性格了。
“你還是叫我禾菱歌吧,寧將軍。”禾菱歌折了一枝拂凌花簪在鬢髮之間,等著寧夫人到來。
禾菱歌?原來她叫禾菱歌啊,越女菱歌一曲值萬金。
“那,我體內的半片金色花瓣,你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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