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仁,吳旭利,你們想演一齣戲挺好,可給我留下了時間。
葉飛心中輕蔑地笑笑,他不想再和吳旭利面對面,激怒對方沒有意義。
他拉著父親先一步離開了隊部。
葉振國踩著深一步、淺一步的步子,一聲不言語,皺著眉頭,有些木然地往家走去。
剛才聽到的對話,讓他的心情比寒冷的天氣還要糟糕,公社的一把手都這種態度了,還能有啥辦法呢?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葉飛跟在父親身後,心疼地看著,他在父親身上看到的只有絕望兩個字。這盤棋,被將死了?
是啊,剛才還敲鑼打鼓,鞭炮齊鳴的喜慶廠房裝修完畢,轉眼間卻是這種始料未及的局面。
這麼多的鄉親們,花了本來該好好休息的大過年的時間,自己也投入那麼多錢,一切似乎都黃了。
葉飛對時代大勢自然有自己的把握,可具體某一年的某類具體問題,腦子裡也沒有前車之鑑。
他所憑藉的,就是一種過來人的感覺,一種年輕人永遠不服輸的精神。
“”爸,別太悲觀,他們說了可以去相關部門瞭解政策了。這個事情我會馬上去做的。”葉飛輕聲安慰。
葉振國依舊一聲不吭,只是表情複雜的看了葉飛一眼。
……
沙河縣土地局旺角所,跟政府在一個大院,一位年紀20多歲的姑娘接待了葉飛。
一步一步找相關部門,尋個官方說法來讓吳旭利閉嘴,保證工廠儘快開業,是眼下能做的事情。
密碼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當問明白葉飛來意後,這姑娘陷入了思考,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不好說。
“葉飛同學,我是省政法學院畢業的,確實沒有哪條法律允許出租。”
見葉飛不言語看著自己,她接著說:“從常理上來看,你們家和村裡簽訂租賃協議,對集體對個人都是好事,不透過與情理不符。這就是矛盾。公社領導跟我和所長探討過這個事情,為了安全起見,領導是不贊成出租的。”
葉飛分辯道:“既然合理、有利,而且沒有法律明文規定不允許。那就意味著是可以操作的。這個與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主基調是相符的呀!”
姑娘苦笑著說:“我其實跟你一樣贊同,但我們沒有這個權利。只有公社領導或者縣土地部門,他們的有講話或者檔案要求,那這個問題就解決了。我只能解釋到這裡了,接下來你自己看著找誰吧。”
姑娘的話很明白,在旺角,只有吳旭利發話才好用。
“除了找吳書記,在旺角還有其他辦法。”
“我看是沒有了。或許,吳書記離開了還有機會……”
姑娘有意無意地說得這句話,讓葉飛心頭一愣。也許吳旭利要為去年團拜會的傻缺埋單?
可以,眼下葉飛等不得,工廠上馬一天也等不得。
口口
只有到沙河縣城找機會去。葉飛衝著姑娘真誠地說聲謝謝,就騎車趕奔縣城。
春寒猶在,寒風如刀,即便葉飛戴著老媽親手做的棉手套,可還是感覺手指頭懂得發麻。當然,腳也凍麻了,臉也火辣辣的,這種感覺跟當年和哥哥葉大海走親戚時一樣。
只是,這點肉體的苦,對於葉飛來說算得了什麼呢?
是的,他前世曾經身家億萬,成為國內擁有一定知名度的投資人,可那也是無數次失敗和煎熬拼出來的。難道那時內心受的痛苦,受的打擊不甚於這天氣十倍百倍?
他急,心裡壓著一團火,只要工廠能一切順利,他願意讓這寒風把把自己吹起來,拋到地上摔幾回也沒關係!
葉飛絞盡腦汁,苦苦想著辦法。
“這個涉及到政策事情,如果見不到土地局的領導,恐怕難辦?讓中層領導來決策,是難為他們了。”
“怎樣見局長?怎樣才能打動他?用什麼方式與他交流……”
“眼下,幾乎可以確定沒有相關的政策檔案或者上級通知。局長如果是像史本松縣長一樣的開明領導,還有機會。如果不是呢?”
葉飛像在排演一場戲,要把各種可能性都想到,去一一做出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