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對鍾離哲又極度討厭,便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鎮南將軍這話在下記住了,不過在下也不是不知兵的人,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只可惜,我那個弟弟沒長本事,沒法給我混到軍部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鍾離哲冷冷地問道。
他這一整年都待在北府郡,對於陳國境內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頂多是知道北魏和風國聯盟,要一起對付陳國,對於北魏背地裡的安排,完全不知情。
他這次的升職還只當是自己當初救了安賾,對方報答他的結果。
對於他弟弟鍾思哲的死,他還不清楚。
不過陽榆的語氣讓鍾離哲感覺有些不對勁,那陰陽怪氣的樣子,就很讓人生厭。
聽到鍾離哲的問話,陽榆只是簡單笑了笑。
“這個,鎮南將軍回京後,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陽榆便和鍾離哲擦肩而過,前往北府郡郡城饒都上任。
一到饒都,北府郡的官員就大宴特宴,不斷巴結陽榆。
這些北府郡的官員都是原來的風國北府郡貴族。
在北府郡被魏國拿下來後,原北府郡的風國官吏要麼逃走,要麼寧死不屈,鍾離哲索性換了一批人,由北府郡本地的地主官紳來擔任。
鍾離哲在的時候,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生怕將他得罪。
畢竟是鍾離哲把他們提上來的,能提他們上位,自然也能將他們趕下臺。
現在鍾離哲一走,這群人暗中自然是彈冠相慶。
尤其在看到陽榆的脾氣很對他們胃口後,便開始向陽榆獻起餿主意。
地主的眼光向來狹小,從來都只會關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次陽榆任北府郡郡守,他們若是不趁機好好撈上一筆,那日後再想撈就沒機會了。
至於戰亂,他們從來不擔心戰亂的問題,不管打得多狠,只要局勢一安定下來,他們這些貴族就是第一時間被拉攏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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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並不在乎什麼時候打仗,他們只想趁著局勢混亂,讓自己的土地多上一些罷了。
當初陳國的舊貴族和地主們也是這樣想的,只可惜,他們遇到了張千葉。
北府郡長史章晦便瞅準了陽榆的性子,在饒都酒樓宴請了陽榆,酒過三巡,章晦便向陽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郡守大人不知道,以前鎮南將軍在的時候,只要是聽到伏牛郡有動作,就小心翼翼的,生怕風軍打過來。可陽郡守一來,你看現在的伏牛郡,那是一點動靜沒有,那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陽榆醉醺醺地問道。
“說明陽郡守的能力比鎮南將軍強多了,鎮南將軍在的時候,風軍還會時不時騷擾一下。陽郡守一來,風軍連影子都不見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陽郡守的能力嗎?”
聽到這話,陽榆不禁大笑起來。
他就喜歡聽這些奉承話,即便有些話他覺得有點假。
但有時候,假話聽多了,也就當真了。
“說得好,我就喜歡你們這些人的實誠模樣,是榜樣,是典型,得在整個北府郡都宣傳下去!”陽榆的臉色微紅,話語間也有些醉意。
見到陽榆這幅樣子,章晦嘴角一揚,隨即眉頭皺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可是有個事得和陽郡守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