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沉默不語卻在即將跨出門的那刻,背後陡然傳來屬於小孩子的尖銳叫聲,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少女大腿上多了個掛件。
“姐姐,甜甜要和你一起走。”
糯米糰子紅著眼眶小手死死的扒住容白。
容白挑眉眼中含有詫異,隨後抬頭看向老婦人,畢竟她才是這裡主事兒的,不過據她觀察這裡似乎並不講究捆綁銷售,所以……
容白都已經做好怎樣安慰糯米糰子,誰知老婦人在打量幾眼後就擺擺手,示意身後的小丑男人們放下槍,轉過身去徒留背影。
容白:“......”不需要再考慮考慮嗎?
不知道把兩人放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
但很顯然,半大的小姑娘外加一隻還沒他們大腿高的糯米糰子,完全引不起他們的戒備心,於是本想單打獨鬥的某人只能帶上家屬。
牽上糯米糰子的手,走出房間後入眼就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道,通道很長,前面也有像她們這樣被挑選出來的,柔弱的似是隻小羊羔被不斷驅趕。
容白垂著頭降低自身存在感,一邊藉此將周圍的環境收入眼底,通道兩旁是冷硬的鐵門,門雖然被緊閉,但隔絕不住從裡面傳出來的微弱抽泣聲,且每扇門前都駐有兩名小丑男人。
而她們此刻大概是位於船艙底部,類似於貨倉一樣的地方,仔細聽去還能夠聽到船艦破開海浪的划水聲。
思索間,所有人都被帶著上了一層甲板,關入房中,容白抬眸看著這個新環境,房間雖然不太寬敞但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配備桌椅,角落處還放置了一張小床給人休憩。
在確定房間門外的小丑男人暫時不會進來後,容白稍稍放鬆了一直繃緊的神經,隨手拉開椅子,卻是目光一滯。
雖然很淡,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椅子角上不正常的顏色,那是鮮.血浸染過的痕跡,應該有段時間了,所以才近乎融合般的存在在木質的紋理裡。
再加上這個位置,血跡的主人應該同樣是之前被關入房間的人,在絕望的接受無人能夠來救自己這個事實後,才會選擇用這麼決絕方式試圖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容白不動聲色的將椅子推了回去,拉著糯米糰子坐在了床上。
房間裡沒有窗戶,她只能大概估算著時間,距離她抓進來到現在為止,差不多過去了快三四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應該是下午五六點左右。
……該放飯了。
果不其然,片刻後,通道外的腳步聲驟然密集了起來。
鐵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伴隨一陣車軲轆聲,這次進來的是戴木偶面具的男人,面具依舊怪誕又滑稽。
容白收回視線,暗暗思忖,在這裡每一種面具好像都有代表著一種身份,例如之前的小丑,大概就類似於這裡的守衛。
晚餐還挺豐盛,即使被加了料但味道依舊很不錯,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從容吃飯的也就只有容白了,連糯米糰子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解決晚飯後,房間裡再次歸於安靜。
容白閉目養神,開始儲存精力,糯米糰子也知道容白不怎麼喜歡說話乖乖趴在床上,一會兒後就睡了過去。
時間在等待中不斷的流逝。
容白倏爾睜開眼,來了——
老婦人姿態優雅的拿著一根長煙杆,走入房中在看到其中的景象後眯起眼,揮了揮手,身後的侍從頓時魚貫而入。
腳步聲驚醒了床上的人。
“你們想要對姐姐幹什麼?走開!都走開!”
甜甜一個激靈,張開雙臂擋在容白的面前,呲著牙,小臉上努力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不過這一幕在對面人眼中看來,無異於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
於是忽視之下,這隻蚍蜉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虎口。
“嘶!小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