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一邁進門,瞬間傾盆大雨。
方餘錯愕又慶幸著道:“我去,咱們要是晚來一步,估計直接要被淋成落湯雞了。”
方慕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你開錯了路,我們能繞那麼一大圈子嗎?”
方餘訕訕一笑,“失誤失誤。”
容白:“得了,咱們也別在門口這堵著了,趕快進去吧。”
招待他們的就是這座竹屋的老闆娘,扎著麻花辮,看起來溫柔又恬靜,在聽到容白直接要了三罈子酒後,忍不住勸道:“小姑娘,雖然我家的酒很好喝,但是三罈子你們喝完怕是要直接睡上三天三夜。”
“不會,我會看住他們的。”容白咬著糖笑眯眯地答道。
旁邊沉默不語的唐也眼神複雜又無語的瞅了她一眼,誰看誰怕是不一定吧。
見他們幾人堅持,老闆娘只好鬆了口,朝著裡屋喊了一聲,“南哥,要三罈子酒。”
喊完又笑了笑,“你們等一……”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恰好裡面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面色焦急,好像是腳上出了什麼毛病走路時一瘸一拐的。
男人嘴裡喚了聲女人的名字,然後將人攙扶在了座位上,又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白瓶遞了過去,見女人好些了之後才轉身對容白幾人說:“不好意思,我夫人身體不太好,我帶你們過去吧。”
方慕喬掃了眼面前的女人,“沒關係嗎?”
“沒事,跟我來吧。”
容白主動接過了男人手裡的酒,“走吧。”
但是幾人還沒走幾步,門外陡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道罵罵咧咧的男人聲,大門咯吱一聲再次被推開,“這破雨,老子的好心情都要給澆沒了。”
眾人朝著聲音望去,是三個極為高大壯實的男人,包圍著一個較矮的中年男人,剛才的叫罵聲就是這個男人發出來的,臉上掛滿了不悅,揮手拍打著身上沾著的雨水。
動靜有些大,讓大廳另外一側還有好幾個行人也紛紛投過了目光的注視。
中間的矮個子男人貌似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抬頭時還嘴角上揚的和老闆娘打了聲招呼,“嫂子好久不見啊,南哥呢。”
相比起這個矮個子男人的笑嘻嘻,老闆娘見著他時不僅沒有笑臉相迎,瞳孔裡還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恐,小心翼翼地指向了容白現在幾人的方向,“南哥正招待……”
“你來幹什麼。”竹屋老闆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南哥,南十二臉色陰沉,話語裡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可是矮個子男人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瞧瞧大哥說得這是什麼話啊,我們也是有好幾年交情的兄弟,作為兄弟過來看看,關心關心也不行嗎?”
南十二鼻翼處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我可高攀不起您。”
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繼續朝著裡面房間走去,比起老闆娘眼中的恐懼,容白看得很清楚,面前男人眼中跳動的更多是壓抑著的怒火和厭惡。
最後掃了一眼這群客人,目光著重停頓在了那三個高大的男人上,隨即收回視線,舌尖抵著嘴裡甜滋滋的糖嘖了一聲,麻煩。
如果容白此時再回頭看看,就會發現矮個子男人在看到自己和方慕喬時驚訝過後,眼底深處蠢蠢欲動的慾望之色,醜陋又噁心。
關上門之後容白就放下包仔細地檢查起了房間,在沒有找到隱藏的攝像頭之類才拿著睡衣走進浴室,等出來時就看到了唐也已經坐在窗邊的竹榻上,房間裡還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香。
容白吸了吸鼻子,不禁感嘆了一聲不愧是神仙醉,還沒有喝到嘴裡就彷彿有了三分醉意。
比起唐也倒在酒杯裡的小口啄嘗,容白在拔掉瓶塞豪爽地直接對瓶吹,感受著濃厚的酒香侵襲著味蕾,眉眼間都染出了一股饜足,“爽。”
唐也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提醒道:“酒很烈。”
“你什麼時候看我喝醉過。”眉梢輕挑說著又往嘴裡倒了一大口。
唐也也知道勸不動她,換了個話題,“今天我們後面進來的那幾個男人是不是有問題?”
“不然呢,誰沒事帶著三個僱傭兵。”
唐也神色一怔,轉過頭,“你說那三個男人是僱傭兵?”
“十有八九,剩下的那一二成就是退伍軍人,你觀察到他們的走姿沒有,都是左手自然垂落,右手同樣擺臂但幅度卻要比左手小很多,那是能夠快速把槍掏出擊斃敵人長年累月下來的一種習慣。”
容白晃著瓷白瓶裡的酒,嘴角噙著笑意,眼裡卻冒著一片寒光,“我已經通知當地警方了,剩下的交給他們去好了。”
唐也沉默了一瞬,“可能等不及了。”
“???”
“那個男人挾制住了老闆娘在威脅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