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容白嗯了一聲,一邊伸手從兜裡掏出了顆糖塞進嘴裡,頭上微弱的燈光給倆人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咬著糖眯起眼,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意外才會讓兇手突然放棄。
蕭紅單手叉著腰,正想說什麼時微風拂過將一絲微弱的氣味帶入了鼻翼,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是什麼味道。
最後一通忙活下來,蕭只只那裡也沒有任何的收穫。
黃忠匆匆忙忙跑下來樓都已經坐上車了,才被告知兇手已經失去了蹤跡,懊惱的捶了下車頂,“她是泥鰍嗎!”
容白和蕭紅回到房間裡就是看到唐也一動不動地盯著顯示屏,在聽到腳步聲後搖了搖頭,沒有發現任何有關兇手的蹤跡。
“這人是憑空消失了嗎。”方餘揉了揉長時間盯著顯示屏痠痛的眼睛,在看到君子蕖時正想打聲招呼,就發現那人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憑空消失……
容白垂下眼皮遮住了眼底的神色,牙齒一個用力將嘴裡的糖咬得嘎嘣脆,給此刻安靜的房間裡舔了點聲音。
黃忠拽過椅子一屁股癱坐在上面,自言自語:“所以今天晚上一無所獲嗎。”
“不一定。”出聲的是蕭紅,此刻摘了臉上的偽裝,頂著一頭花白的奶有些不倫不類但美豔依舊。
在眾人的視線都投過來後,蕭紅卻是微微一笑,隨後柔若無骨般地一把倒在了容白的懷裡,嘟著嘴撒嬌道:“小白好累。“
容白麵無表情,”別鬧。”
蕭紅宛若一條美女蛇,“哪有鬧嘛,人家腰好酸,腿也好痛,想要小白的貼身按摩。”
黃忠看著兩個女生在這邊膩歪來膩歪去,居然……還挺上頭的,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在不知不覺間鬆懈了下來。
容白將人推了出去:“先聊正事。”
“那你就答應我嘛。”
說著就又想湊上去,容白連忙開口道:“答應答應。”
房間裡一片其樂融融,站在一旁的唐也視線下移,在看到倆人緊貼的身體時,無人看到的眼底越發漆黑和深邃。
容白咬著糖棍,“所以你發現了什麼吶?”
蕭紅站直身體:“zero。”
容白皺眉:“zero,零?”
“零,和數字有關係?是兇手留下的什麼特殊符號嗎?”黃忠沉思道。
唯有蕭只只聽懂了蕭紅的話:“紅姐說的zero不是指什麼數字零,而是最近新推出的一款香水吧,那款代表著高貴奢華的經典品zero。”
“還是隻只瞭解我,”蕭紅笑著衝面前的人拋了個媚眼,“雖然很細微但當時那裡就殘留著這種味道,zero它是高階產品,價格昂貴,一般普通人消費不起,兇手既然用得起zero,那就說明兇手或是兇手身邊的人她的消費能力不低,所以只要去南城的各大專櫃店去看一下就知道有多少人買過zero。“
黃忠目光一亮,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就往門外走,“對啊,那我現在馬上派人去附近挨個排查,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人跑了。”
因為方餘明天還要上課,蕭紅也說要睡個美容覺所以現在房間裡就只留下了容白和唐也兩人,防止下半夜的時候再出什麼意外。
容白在房間裡坐了下來,拿著黃忠放在桌上的照片,一張張單薄的照片裡都承載著一條已經逝去的生命,抿直薄唇,目光定格在了那張小孩手上留著血窟窿的照片上。
唐也伸手拖著下巴見容白一直目不轉睛,挑了下眉梢詢問道:“這個傷口有什麼問題嗎?”
容白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眼底卻是染上的了嘲諷之色,“傷口沒有問題,只是用高跟鞋造成這麼大一個傷口,兇手當時該是有多用力。”
高跟鞋的鞋跟就算在細,那它也是鈍器。
容白十指相扣背在腦後,目光凝在了天花板的吊燈上,腳尖還一下一下踮著帶動椅子和身體來回搖擺,“我們之前猜測兇手之前對死者許多出現過特別強烈的發洩和憎恨,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兇手討厭女性,但現在在這個新的女性死者上兇手被沒有表現出特別,反倒在這個孩子身上留下了不一樣的傷口,唐哥,你說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唐也神色淡漠,一邊回答著容白的問題,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監控顯示屏:“科學研究資料發現,人之所以變成一個犯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擁有一個不幸福的童年,兇手或許區別對待的不是女性而是母親這一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