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每打一次架或是要幹什麼就要把頭髮綁上去，不會很麻煩嗎？”容白還是懷念以前那個一頭短髮的樣子，乾淨利落，不會像現在這樣洗個頭都要麻煩半天。
唐也沉默了半晌後只說了一句：“沒有剪刀。”
到了晚上倆人睡覺的時候，容白指了指沙發，“被子給我我去睡沙發。”
房間裡唯一的一張病床，容白一個人睡也沒有什麼，但倆個人睡上去一個會擠在一起，唐也雖然還是個未成年，但也已經擁有近成年人的體格了。
唐也只是邁步到床邊，伸手按了一下床位的哪裡，床兩邊自動升起了一張隔板拼接在一起，這樣一來就是一張完整的雙人大床了。
轉過頭似乎看出了容白的驚訝，笑著解釋道：“以前我只是嫌這床太大，一個人也佔不了多少地所以才收進去的。”
容白點了點頭，這簡便的連床單都不需要再鋪，“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唐也嗯了一聲，輕描淡寫道：“我在這這裡呆了13年。”
有意識、無意識地，整整4975天。
容白一愣，她雖然知道唐也的身體很差，但也沒想到過去的小公主會虛弱到這種程度，移開視線，神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我就是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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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也就隨口一答。”
直到入睡前容白還在看著那本《人間失格》，唐也忍不住從她手裡直接抽了出來扔到了沙發上，然後把燈一拉，“睡覺。”
容白一臉黑線，“唐哥，你不知道打斷人看書就……就和你在睡覺時突然有人吵醒你是一樣的嗎？”
“不知道，”唐也翻了個身看向了頭頂的天花板，“我只知道是病人就要好好休息。”
容白心底幽幽地長嘆了口氣。
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唐也側過頭就看到身旁人一隻手擱在腦後還睜著眼，微起薄唇：“就這麼喜歡那本書？”
出乎意料，容白居然直接選擇了否定的答案，“不喜歡，睡覺。”
容白沒有說出口的話是，這本書她一共看了七次，一次比一次不喜歡卻一次比一次能找到共鳴。
倆人誰也沒有再開口，房間外厚厚的雲層時不時擋住月亮，遮住了不耀眼卻柔和的銀色光輝，但終歸黑夜過去黎明到來。
第二天一早，倆人穿著一身校服出現在校園裡，方餘從身後撲了上來掛在了唐也的身上，“早！對了，容哥你身體沒事了嗎？要不請假再躺兩天。”
唐也打著哈欠一份沒睡醒的樣子，冷漠地推開了方餘的手，“別順便動手動腳。”
“再躺兩天沒病都要躺出病來了，”容白轉過頭，看向了走在身旁的方慕喬，“喬喬，沒事嗎？”
方慕喬勾唇一笑，眼裡和著春風如沐般的溫暖，“你都沒事我能有什麼事，這是第二次了吧。”
容白反應過來，笑著摟過了方慕喬的肩膀，低聲道：“如果是喬喬的話，我不介意肉償。”
方慕喬一笑臉紅，嬌嗔地瞪了容白一眼。
“這是什麼虎狼之言，容哥你悠著點，我姐要是真彎了我爸會打斷我的腿的，老唐，你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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