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容白幾個小時前進來的時候直接忽略掉那個窗戶的原因，以她的感知力房間裡有幾個人很清楚，破碎的窗戶只是人為做出一個跳窗的假象，做出一個房間裡當時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原本好好的計劃可偏偏半路殺出個容白。
容白雙手環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打著胳膊，眉間緊縮。
“你在想什麼？”唐也出聲詢問道。
“兇手。”容白脫口而出，“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結果，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的真相柯南道爾）。”
唐也眯了眯眼，眼眸中波光流轉：“那你還在懷疑什麼？”
容白抿直薄唇，“吞噬的痕跡。一隻虛在短時間內迅速增長他的力量，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吞噬另外一隻虛，可是我檢查過那孩子的靈魂並沒有異常的異常反應，而且當時她的恐懼和害怕不像是作假。”
所以那隻虛當時就應該留在了這個房間裡，可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能夠憑空消失。
容白閉上眼睛，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不遺漏一點蛛絲馬跡，靜下心來，正要摒棄周圍一切的聲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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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大爺一般的靠在了牆上的唐也，“這附近有河流？”
唐也點了點頭，“幾十米開外是有一條河，你想的沒錯就是那條撈出王萌萌屍體的河，我們處於它的上游。”
容白目光一閃，“在哪兒？”
不花幾分鐘後倆人就順著一條小路筆直走到了一條略微湍急的河流面前，河還挺寬，水面上還能看到粼粼波光。
周圍打著昏暗的燈光，岸邊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對比前面的熱鬧這裡倒是偏僻又安靜，再加上風一吹，樹葉做成了沙沙作響的聲音，讓人不禁透出幾分涼意。
容白一轉頭就看到看到身旁人鼻尖一聳一聳的：“怎麼了？”
唐也：“我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容白怔了怔，隨意的開口道：“夜色旁邊就是家飯店，有人在殺雞殺鴨吧。”
唐也搖了搖頭，狹長的眼眸裡閃爍著微不可查的凌厲：“人和動物的血液成分不一樣，已經得到證實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人也有不一樣的血液味道，我現在聞到的是人的味道。”
容白目光一沉，抿直了薄唇。
唐也左右嗅了嗅片刻後才像是認定了什麼，向著旁邊的草叢走去，容白緊隨其後。
原本想看看附近有什麼發現沒有的容白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渾身一激靈，條件反射的直接一個反手抓住了對方，好在下一秒反應過來身旁這人是誰，這才收住了拳頭。
唐也目光一凌，隨即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幹嘛。”
容白收回了手，“我才問你幹嘛。”
唐也揚了揚下巴，“我想告訴你找到來源了，味道是地上那條手鍊散發出來的。”
“我夜視能力很好，不過你幹嘛不彎腰自己撿。”
“我嫌髒。”唐也說的毫無心理壓力，然後在容白的眼刀子下慢悠悠地開口道：“我之前看到過王萌萌家裡擺著一幅她和她奶奶倆人的合照，照片上她就帶著這條手鍊。”
容白僵直了身體，也沒空計較就彎腰將手鍊撿了起來，“你確定沒看錯。”
“一般人的手鍊上不會留有那麼濃郁的血腥味。”
容白抽了抽嘴角，朝著身旁人投向了懷疑的目光，“血腥味？濃郁？如果這條手鍊真是王萌萌的，按照她殺害的時間來看，上面浸泡的血跡至少是三個月前，再加上南城這個地方的天氣向來是季風多雨，你要還能夠聞得到的話，我只能說你的嗅覺比警犬還要靈敏。”
唐也沉默了一瞬後：“你罵我……”
容白微微一笑：“誇讚。”
凝了凝神色：“這裡應該就是王萌萌的案發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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