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蔣林的擔心一點也沒有錯,葉飛的推測也非常的正確。
距離桌球俱樂部約五十米的一棟沿街建築內,窗戶邊邊站立著兩個人影,正是首腦馮四海,和二當家,兼任軍師的殷思仁,外號陰死人。
砍手黨全軍撤退,設計陷害華興的計劃,就是出自這個殷思仁之手。
可以說,計劃進展的很順利,葉飛帶著華興的人趕到,破門進入了俱樂部,特警大隊屆時趕到,堵住了華興,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均是殷思仁的計劃在進行。
按道理來說,馮四海現在應該笑得不行才對,可奇怪的是他現在卻是眉頭緊鎖,不斷的砸吧著嘴,根本沒有半分高興的樣子。
為什麼?因為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有個特警和葉飛站在俱樂部的門口說說笑笑,而且還伸手互握了一下,表現的非常親熱,這可是他們事前沒有預料到的。
“老殷,情況不對啊!莫非這個葉飛和特警隊的人認識?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這個精妙的計劃不就白費了?”
馮四海低著頭悠悠的說道,說話的時候,一隻手還在望遠鏡的鏡片上不斷的摩擦。
殷思仁眨巴了幾下眼睛,思考了片刻後說道:“我聽你說過,華興的老大還是個副總裁,按照他的這個身份,和這些人認識,也是情理之中,可怕就怕他們是一夥的。”
聽到這話,馮四海眉頭一挑,連忙把目光對準了殷思仁,問道:“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看啊!華興昨晚連砸了義和十四個場子,他們的人走後,警方的人就到了,一個兩個可以說是巧合,可十四個都是這樣,這就難免讓人生疑了,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又怎麼可能會這樣?”殷思仁緩緩說道。
馮四海聞言皺眉沉思了片刻,稍後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有一點我相當的不明白。為什麼要和華興串通一氣來搞我們?警方想要搞掉我們,可他們要是聯合華興來搞我們,那為的是什麼?”
殷思仁砸吧了一下嘴,說道:“這一點我也解釋不通,可昨晚發生的事情我也解釋不通,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寧可相信是華興的後臺,畢竟小心一點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頓了頓,殷思仁又說道:“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趙霸以前不就是鍾漢在罩嗎?如果沒有鍾漢,也不可能在江城市稱霸。同樣的道理,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實施情況是不是這樣不能肯定。”
此言一出,馮四海當即心裡咯噔一聲。
僅憑昨晚華興和義和一戰,就可以看出華興的實力要比砍刀幫強大不少,如果江城市還有人在罩華興,那麼砍刀幫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過了。
“老殷啊,不要怪我說你,其實今天下午我們根本就不該關華興的人。義和是江城市的老大,華興現在的首要目標絕對是義和,暫時不會考慮咱們,可就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華興提早對我們動刀了,要不然我們現在哪裡需要提心吊膽的?”
感覺到砍刀幫的危機後,馮四海開始責備起自己的軍師來,其實下午殷思仁對他說,要對阿峰和劉衛國下手,挫挫華興的銳氣時,他是二話不說就贊同了這個意見。
見老大又把責任推給了自己,殷思仁只是挑了挑眉,表面上並沒有過去的反應,但心底卻是十分的不滿。
每次出現問題,馮四海都會把責任推給他,如果他不是考慮帶砍手黨二當家的位置,有很多油水可以撈的話,他早已經棄馮四海而去。
“老大,現在不是考慮誰對誰錯的時候,應該考慮一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真有人在罩華興,我們的日子就艱難了。”殷思仁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