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言心裡有些複雜,他嘆了口氣,想要轉個身,就聽到寒謹晟說“想抱本世子就抱吧。”
慕安言“?????”他有點懵逼。
寒謹晟皺起了眉頭,還是一臉不悅的表情,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本世子委身下榻讓你抱你居然還敢不抱是不是想死啊啊啊啊啊?”
慕安言頓了一秒,轉過來抱住了寒謹晟一條肉嘟嘟的小胳膊,心道算了,熊孩子鬧脾氣,寵著就好。
……別說,這孩子身上冰涼涼的,炎炎夏日抱著還挺舒服。慕安言自覺自己佔了大便宜,又往裡蹭了蹭。
寒謹滿意地往旁邊挪了挪,又伸出一隻手來把小了他一號的包子圈住。
兩個人一覺睡到雲彩泛紅。
慕安言感覺他再睡下去就要永眠不起了,等到有人來叫的時候迷迷糊糊把寒謹晟推醒,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起來穿衣服。
寒謹晟一邊被幾個侍女服侍,一邊看著手腳麻利的小孩兒,伸手在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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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慕安言被這一掐直接嚇了個清醒,寒謹晟這才幾歲,怎麼就會吃人豆腐了!
寒謹晟眼裡含著絲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去讓侍女打理。
寒謹晟難得睡得這麼沉,小小的身體抱起來暖烘烘的,舒服極了,他已經開始考慮讓影玄以後都來給他暖床的事情……
寒謹晟他娘身上的毒素在他出生時並沒有帶過來,只是讓寒謹晟多了個發育較緩、手腳常冰的毛病。他這裡夏日裡也不放冰盆,就是因為這人畏寒。
慕安言還不知道,自己以後除了殺人放火、打探情報、執行任務之外,還有了個暖床的職責——真的是非常純潔的意義上的暖床。
寒謹晟難得睡了個好覺,神色也不再那麼冷冰冰。他收拾好了之後,就讓慕安言回去了他自己的院子,自己去了淮南王的書房。
慕安言大概猜到了他要去做些什麼,往寒謹晟那邊望了一眼,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再過幾天就要去京都了,一路上舟車勞頓,到地方還要小心翼翼地做人,趁現在多享受享受才是。
寒謹晟臉色冰冷,他一路朝著淮南王的書房走去,碩大的王府人影凋零,一路走來居然只看見了幾個侍衛婢女。
寒謹晟皺著眉頭,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來到了淮南王的院子裡,動了動嘴唇,有些猶豫。
他一向和淮南王不親近,此時此刻來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他父王……也不見得不會捨棄他。
哪怕這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只有他一個兒子。
但是世間女人如此之多,他父王又怎麼不能換一個呢?
寒謹晟忍不住冷笑,他猶豫一二,還是推門而入。
“父王。”寒謹晟一眼就看見背對著他的男人,他頓了頓,還是俯身行禮。
男人一動不動,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起來吧。”
寒謹晟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麼,然而話頭卻被男人截住,淮南王淡淡道“馬上就要啟程,行李都收拾好了麼,就出來亂轉?”
寒謹晟身子一顫!
他緊緊咬牙,口腔中全是血腥氣,他緊緊扣住了手指,聲音低啞“父王……”
淮南王神色莫測,他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心裡所想的卻是和寒謹晟一般無二。
他之前是看這個兒子天資聰穎,才再沒有動那個女人,但是現在這個培養起來的繼承人卻是要成為棄子,他必須再有一個孩子。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壞了,再換一件就是了。
“父王——”寒謹晟緊緊咬著牙,擠出一句話來,他眼眶通紅,聲音嘶啞“您當真就這麼狠心?!”
“晟兒,不是父王狠心。”淮南王緩緩轉身,他手中握著一對玉珠,一黑一白,正是冷暖玉所制。他神色寒涼,低聲道“不是父王狠心,是帝王無情……日後,父王必不會虧待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