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劍流整日緊鎖眉尖,頭髮大把大把的掉,慕安言還是第一次知道修士也會掉頭髮,那些散發巨大威壓的頭髮被他默默收集了起來,交給自己的下屬防身。
渡劫修士,只要不是素千修那種身受重傷神識受損的,就連身上的汗毛都是寶物。
收到自己少主禮物的姜覺等人感激無比——那個被素什錦派回來的就是人姜覺。
慕安言整日待在密室之中,藥生灑為他診治之時,每一次手段都讓慕安言痛苦無比,魔氣卻去除不了多少。
再一次服用了藥生灑煉製的丹藥,慕安言甚至因為巨大的痛苦,連慘叫的能力都失去了。
他疼的在地上打滾,真元與魔氣激盪,發出攻擊,在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密室之中,盡情發洩痛苦。
他體表露出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極為恐怖,失去理智的慕安言被魔氣控制,想要解開自己身上的鐵鏈,理智卻在最危險的一刻迴歸。
他淚流滿面,血水染紅內衫,額頭佈滿冷汗,只能自殘,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藥生灑臉色鉅變,他道:“忍住!運轉真元,祛魔氣!”
“唔……”
慕安言咬住下唇,淚水盈眶,幾乎要昏死過去,他努力擺正身體,引導真元運轉。
“噗!”
一口黑血噴出,慕安言的臉色驟然慘白,他慘叫起來,五指成爪,往自己心脈處抓去,竟然是想要挖出自己的心臟!
“不要!”
藥生灑臉色難看,他出手阻止,一道柔和真元慢慢滲入慕安言體內,安撫了他狂暴的真元。
“藥叔,藥叔……”慕安言哭著求道:“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藥生灑心中酸澀,他眼眶微溼,臉上卻還是一片森然。
“啪!”
他狠狠給了慕安言一巴掌,直打得慕安言蒼白的臉上出現了青紫的手印,怒道:“慕安言,你是慕家少主,沒有任性的權利,也沒有找死的權利!你給我記住了!”
慕安言哭得悽慘,他痛苦得哪怕是在煉虛修士的威壓下,身體也在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努力想要扯住藥生灑的衣角,以最為卑賤的姿態哀求:“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藥叔,藥叔,求你藥叔,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好不好——”
藥生灑臉色漸漸白了下來,他合了閤眼,冷冷地說,“殺不殺你,不是我說了算的。”
慕安言眼神已經失去了焦距,他一邊痛哭,一邊哀求,身體之上的痛苦實在太強烈,強烈到活著都是一種痛苦。
藥生灑心中酸澀,他沒有孩子,是看著慕安言長大的,把慕安言當做真傳弟子來教導,當做親生孩子來疼愛。
現在看到自己疼愛的孩子被折磨成這個模樣,心中的痛苦不比慕劍流少一分。
甚至有時候,他也在想著,殺了言兒吧,殺了他……總能給他一刻安息。
慕安言直到昏了過去,都沒有如願死掉,回到任務空間,到下一個任務裡去。
藥生灑抓住他的手,慢慢把自己柔和真元輸送過去,只望給他疼愛的弟子,減少一絲痛苦,得到一時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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