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慕安言連頭也不回,說:“楚昭,我一直以為你就是花心了點,沒想到你特麼原來就是個畜生!”
白知醒說著小心翼翼地把慕安言抱起來,拿被子裹了幾層,又轉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道:“你把他想成什麼了?爬床的人我們見得還少嗎?你是不是以為我長著眼睛是瞎的啊,啊?!他是不是想勾搭我我自己看不出來嗎?!需要你來管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人好好一個小孩子就讓你給毀了!”
楚昭一手撐著地板還沒起來,臉色就隨著白知醒的話一點一點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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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道:“……我以為他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又怎麼樣?!”白知醒眼圈都紅了,他喘著粗氣把慕安言摟緊在懷裡,杜子淳給他讓開一條路,白知醒走過去狠狠在楚昭心口踹了一腳,直讓楚昭一下子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楚昭一時間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被白知醒打得疼,還是自己心裡縮得疼,怎麼會這樣呢?只不過睡了一個人,阿白和子淳都變了……
楚昭半天趴地上沒起得來,白知醒冷笑一聲,直接抱著慕安言走了。
杜子淳等到從視窗看見遠遠的燈光,才又回來,看著楚昭輕柔道:“阿昭,陪我去道館。”
楚昭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杜子淳心黑手狠,打人從來不打人能看得見的地方,專挑看不出來的地方下手,揍得楚昭嗷嗷叫,衣服揭起來卻什麼痕跡都沒有。
杜子淳甩了甩頭上的汗,輕聲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兄弟,我一定殺了你。”
楚昭勉強扶著邊欄站起來,苦笑著說:“……你們都是怎麼了。”
杜子淳沒說話,取掉手上纏著的白色繃帶,就直接跨過楚昭走了,遠遠的丟下一句話:“那孩子不能碰,不然就算我們是兄弟,我也能廢了你。”
楚昭靠著欄杆喘著氣,呆呆望著屋頂,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他等到全身的汗都幹得差不多了,才一瘸一拐地翻過欄杆,從一邊扔了一地的衣服裡撿起手機,按通了電話:“……給我查一個人,白家大少白知醒身邊的一個小男孩,叫……”
……叫什麼來著?
楚昭一瞬間愣住了,他握著手機不知道說什麼好,直到那邊傳來對方疑惑的聲音:“楚少,楚少”
楚昭覺得自己很冷,似乎一瞬間所有下線的智商都回來了,他聲音艱澀道:“……大概十五六歲,長得很漂亮。很和白知醒參加了宴會的。”
自己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
楚昭一隻手捂住了臉,掐斷了電話,又打了另外一個電話:“給我查查,我這幾天吃的東西里面,都被加了什麼好東西。”
慕安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喉嚨裡頭像火燒一樣,幹得要命,身後清清涼涼的,已經是上過藥了,腦子裡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兒。
他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片兒雲,輕飄飄的,簡直要飛起來一樣,冰涼的東西貼在他臉上,舒服極了。
慕安言想睜眼,眼睛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一樣,死活睜不開,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他想說話,卻只能任冰涼的空氣湧進嘴裡,順著氣管下去,也變成了燙燙的一團二氧化碳,從他的嘴裡鼻子裡撥出來。
這種像是被火烤一樣的感覺讓慕安言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魚,被丟到岸上見不到水,時間一長就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像是踏在雲端一樣。
一隻冰涼涼的手貼過來,拿著什麼擦著慕安言的唇,慕安言朦朦朧朧,喉嚨口依舊又幹又澀,嘴唇卻好受的許多,他張嘴就把人的手指咬住了。
雖然說是咬,其實也沒用什麼力道,輕輕用上下兩排小牙夾住,比起咬,更像是含著手指吸吮,就像是剛剛長出乳牙的小獸吃奶一樣,柔柔弱弱軟軟糯糯的,萌得人心都化了。
發高燒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慕安言覺得自己口腔裡都是乾的,不過在咬住那個不知名的人的手指時,舌頭底下就自動分泌出了津液,隨著那根手指的攪動被沾了過去,慕安言略囧地想:誒呦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就又被人給調戲了。
那根手指指腹粗糙,有細細的繭子,明顯就是拿過木倉的手。上面有黑加侖的菸草味道,他隱隱約約還聞到了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獨特而醇美的香氣。
慕安言的嘴裡又鑽進來一根手指,夾著他薄薄的舌頭,問話的聲音很低,“醒了?”
慕安言有氣無力,還是睜不開眼,勉強把那兩根作亂的指頭咬住,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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