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法子的。”他固執地堅持著。
我會護著大周,也護著你,無論在哪,都是如此。
肩上的人不知何時醉得睡著了,眼看天色將晚,他便向營中知會了一聲,帶著她回城去了。
他抱著酩酊大醉的季望舒回到林府時,林煦已然回府,見狀,便從他手中接過了人。
她發上戴著那支比翼步搖,是他親手為她戴上的。
“明日大軍便要開拔了,我也許數月才能回來,照顧好她。”嶽將影也不知該如何說,叮囑了幾句。
林煦點了點頭,抱著季望舒進去了。
嶽將影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上馬離開。
……
翌日。
向顧如許等人告別後,季望舒便帶了幾個暗閣弟子趕在城門一開便啟程離京,出城時,倒是春光明媚的好天色,她想今日午後,岳家軍也該開拔了。
她帶著數名暗閣弟子沿著官道快馬朝青州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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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幾個時辰的路,已到曲州境內,本想繼續趕路,卻在城郊樹林裡發現了不尋常的動靜,下馬過去探了探情況,竟發現了一直行蹤不明的寧青執和她的親信,乍一眼看去,應當有數十人。
她示意暗閣弟子按兵不動,悄悄繞到其後。
寧青執正與親信商量今日回到楚京,在祭天大典上刺殺宛陶郡主與太子,無論能殺了他們中的哪一人,都算是為太后和陛下報了仇,他們都是司菀所養的死士,能為此而死,才是他們所求的宿命。
寧青執這算是孤注一擲了。
季望舒暗暗吃驚,算起來今日的確是太子殿下的登基之日,再過幾個時辰,便是天欽府算出的吉時,屆時太子與百官將離開皇宮,同往青雲臺祭天,教主也會同往。
眼下除了她,無人曉得寧青執的意圖,若是在祭天之時刺殺新君,後果不堪設想。
她立刻退了回來,卻不慎踩中林間枯枝。
一聲微響,寧青執頓時警覺起來:“什麼人!”
死士們也隨之拔出腰間佩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逼近。
寧青執暗道不好,然眼下便是要走,也來不及了。
她定了定神,開啟了奪魂的機關,霎時,七根弦刃從草木之間迸射而出!
儘快有寧青執在,還是在猝然間隕了兩名死士。
反之,季望舒他們也暴露在了與羽林衛面前。
她今日回青州,身邊只帶了兩個暗閣弟子,眼下顯然寡不敵眾,便是蓋世的武功,雙拳也難敵四手。
寧青執認出了她,自然不會輕易罷休,二話不說便讓死士下殺手。
死士出手狠辣,季望舒須得對付寧青執,難免有顧及不到身後之時,不消片刻,便有一弟子死於長刀之下,另一人也負了傷。
憑她的武功,要逃倒也不難,但若是放寧青執回到楚京,教主和太子那邊可怎麼辦?
瓊山寨的慘禍還歷歷在目,她斷然不能重蹈覆轍。
她瞥了眼不遠處的馬匹,默默退到負了傷了暗閣弟子身邊,低聲道:“你立刻回京稟報教主和太子,早做防備。”
“閣主,您怎麼辦?”暗閣弟子看著漸漸圍上來的死士,不由替她捏把冷汗。
“我留在這攔住他們,若是我攔不住……便只能靠城中禁衛軍死守城門了。眼下朝局初定,教主和太子絕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速速回去!”說罷,她手中的奪魂便在頃刻間揮了出去,為他殺出一條血路,一掌將他丟到官道上。
暗閣弟子咬咬牙,翻身上馬往回楚京城趕去!
死士欲追,卻再度被奪魂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