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我生氣,你還接著氣我?”她這袖子已經擼起來了,“站過來!”
他尷尬地抿了抿唇,見她板起了臉,硬著頭皮走到她面前,等著她的拳頭,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想讓她消氣,一頓揍還是扛得住的。
他已然有了心理準備,哪成想忽然間被眼前的人一把抱了個滿懷,埋在他胸口的腦袋還狠狠地撞了他一下,抱著他的腰的那雙手愈發地緊了。
她的聲音染上了哭腔,委屈得不行:“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抱,令沈雖白怔了片刻,僵在半空中的手緩緩地抱住了她,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背,溫聲嘆道:“我錯了,不該這麼嚇你的,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她在他腰上掐了一記。
他連忙服軟:“沒有下次了,我發誓。”
她忽然鬆開他,將他推開幾步,板著臉道:“我這氣兒還沒消呢,不給你抱!”
沈雖白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使性子:“明明就是你先……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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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亭子裡坐下,桌上恰好擺了一碟黃澄澄的枇杷,她不開口,他便給她剝枇杷,一個接一個地往她跟前擺。
顧如許一臉鄙夷:“你閒得慌嗎,剝這麼多?”
說著,便拿起一個心安理得地往嘴裡送。
他笑了笑:“聽說姑娘家都是要哄的,我這應當算是在哄你吧?”
她撇撇嘴:“這算什麼哄,就幾個枇杷,還是公主府的東西,你可真會借花獻佛。”
話雖如此,吃起枇杷來她倒是一點不客氣。
“好吃嗎?”他笑著問。
“還成。”她漫不經心道。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沉默了半響,忽然道:“你還記不記得聆雪崖下發生的事?”
“記得啊,怎麼?”
“眼下寧國府的案子也快塵埃落定了,那件事你是不是也該好好考慮一下?”
“什麼事?”她斜了他一眼,打算裝傻充愣。
沈雖白也不計較,莞爾道:“我說過,要娶你的。”
她冷不丁被枇杷嗆了一下,匪夷所思地望著他:“喂,你這算以身相許嗎?”
他眨了眨眼,沉思片刻,看向她:“算是吧。”
她吐了枇杷核,詫異地盯著他:“你這人怎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那回是我救了你,你應當說感謝姑娘救我性命,贈姑娘黃金萬兩聊表謝意!務實一點不好嗎?”
“你說得有點道理。”他想了想,道,“那就贈姑娘萬金萬兩作為聘禮,以身相許,這樣如何?”
“……臭不要臉的土財主,有你這麼追姑娘家的麼。”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臉在沒出息地發燙,抄起手邊的枇杷核丟在他身上。
沈雖白著實有些挫敗:“你之前說要將我捆起來入洞房的時候,可比這直接多了。”
“那能一樣嗎?你那回是被我捆上瓊山的,我也就嚇唬嚇唬你!”